见牧云归还有不解,郁衍笑了笑:“其实不需要考虑这么多,无论那幕后指使者是谁,也不孟长洲有没有背叛,只要他知这个秘密,他就不可能活着回乡。”
每年除夕过后,燕王都会大摆筵席,召集五湖四海的能人异士,进表演歌舞杂艺。上至朝中重臣,下至后妃嫔,所有人都可参与庆典,共庆新年。
往日,只有郁衍想和牧云归那档子事的时候,才会这样。
里这几天正是热闹的时候。
他在门口换了轿辇,越过皇中央最热闹的那几大殿,回到了自己的寝。
郁衍问:“你还想说什么?”
寝如今只留下了几名轮班侍卫,郁衍带着牧云归进殿,又回合上寝殿门。
“我谁都怀疑。”郁衍点燃墙上的烛灯,微微动的灯火照亮了空旷的大殿。
牧云归眉宇皱起:“主人还是怀疑五殿下?”
牧云归问:“主人,您……”
牧云归思索片刻,又问:“可现在动手不是已经太晚了么?从使团刺杀到现在已半月有余,他为何不早些……”
新年庆典时,各主人通常都会给中内侍放几天春假,让他们去欣赏歌舞或出探亲。
“……是。”
牧云归:“属下会想,孟长洲或许已经背叛。”
郁衍:“如果他不想被我发现,他就不敢在皇城杀人。”
郁衍喜静,寝的位置也相对僻壤,与那中心的热闹对比鲜明。
牧云归转走,又被郁
当然,这种劳民伤财的事,郁衍向来嗤之以鼻。
“……我们玩空城计。”
牧云归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是因为孟长洲?”
郁衍狡黠一笑,压低声音:“你出去的时候悄悄走,别让人发现。”
牧云归竟看得有些晃神。
他坐在桌前,朝牧云归调地一眨眼,眼底闪烁自信与得意的神色。
牧云归:“主人想让我保护孟长洲?”
他顿了一下,又:“主人是觉得,有人会在半路将孟长洲灭口?”
郁衍点了点。
足足半个月,整个皇城上下,纵情享乐,热闹非凡。
郁衍关好殿门,吩咐:“我要你离开江都一趟。”
“放心吧,这几日我自己会小心。”郁衍举起一只手,煞有其事,“我保证,你回来之前绝不离开皇,不到乱跑。里有禁军,有守卫,谁敢在里对我动手?还有啊……”
“对。”郁衍,“使团刺杀失败,孟长洲辞官还乡,我今日又故意去城门送行。如果你是那个幕后指使者,你会怎么想?”
“也不用这么上心,只不过如果有人要在半上对他动手,我希望你能抓到那么一两个。”郁衍看了牧云归一眼,小声,“不,一个就好,只要别都杀了。”
他别开视线,正色:“是,属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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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猜,对方应该很快就会动手。”
郁衍中也不例外。
寝殿房门窗都没打开,唯有烛光动,为青年的俊秀面容镀上一层柔的金光。
这庆典一直要持续到上元节。
春假期间,中鱼龙混杂,正是最危险的时候,牧云归怎么能放心离开。
牧云归如实:“属下担心您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