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的武举,云归不想去试试?”
牧云归:“……”
“主人,我……”
郁衍到这里来,自然也不是为了寻欢作乐的。
“可属下的籍……”
“小事,嘶……轻点。”郁衍,“只要你点,我会替你打点好一切,你只需好生准备考试就好。”
牧云归悻悻闭了嘴,搀扶着郁衍下车。
郁衍又想了想,笑:“还有,到时你看上哪家姑娘,我都替你主。哦,坤君也可以的。”
他忽然对牧云归:“你先出去。”
郁衍扭看他,对上了后者依旧波澜不惊的眼眸。
“属下答应。”
半晌,他轻轻:“主人如果希望属下去,属下便去。”
“……我先前便告诉过你,此物不可多用,你天天像吃饭喝水这么使,总会有这一天。”
车恰在此时停了下来。
郁衍不由分说把人拽进去,郁衍果真是这里的常客,二人刚进门,便有小厮迎上来,将二人引至二楼隔间。
青年裹着件淡雅的纱衣,风风火火走进来,也不打招呼,径直在桌边坐下。牧云归右手本能搭上藏在腰间的匕首,却被郁衍抬手按住。
“可……”
“快进来!”
青年脸上未施粉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眼一抬,带出一丝浑然天成的魅色。
牧云归没有回答。
牧云归从没来过这种地方,神色有些紧绷。
“我们到了。”
“长麓国君晋望曾与我言明,开春后便会向西夏宣战。以我的猜测,不出一年,西夏必灭。”郁衍,“西夏灭后,便到我们了。”
青玦看上去困倦得很,给自己倒了杯茶灌下去,才问:“抑息香失效了?”
往日郁衍来到此,牧云归都是藏于勾栏外,默默守着他,从不跟进去打扰。
“与长麓的战事是假,但借故是真。到时我必定会自请上战场,若你也在营中……”
青玦沉默下来。
牧云归:“属下明白了。”
郁衍点:“嗯。”
他一个坤君,找另一位坤君能寻什么乐子?
牧云归放慢脚步,有些迟疑,郁衍回看他:“怎么了,进来啊。”
面前是一家……勾栏。
更何况,让牧云归光明正大走到人前,总比让他一辈子自己的影卫好。
燕国皇室大多贪恋酒色,郁衍也没有免俗,偏爱连这等烟花巷柳之地。
不多时,一名青年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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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便是这家勾栏的花魁,青玦。
江都的勾栏依水而建,河两岸琵琶声对弹交映,青天白日也透出纸醉金迷来。
他叹息:“你真是太聪明了。”
“别紧张嘛。”郁衍悠悠抿了口茶,支着下巴笑,“他们白天不那种生意,夜里才是寻欢场。”
牧云归眸色暗了暗。
郁衍:“还有什么法子么?加大药量?”
好在郁衍鲜少在这里过夜,只是与花魁闲聊听曲,不到天黑便会离开。
腰,听言抬:“主人何意?”
郁衍点点:“你当初是想报救命之恩才留在我边,这么多年过去,那点恩情早报答完了。帮我完成最后这件事,到时无论你想要金银财宝,还是加官进爵,我必定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