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你了。”
他偏笑了笑,:“有你在边真好。”
是他将他从那深渊中拉了出来,让他能再次站在阳光下。
至少……与他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而且……如果真有人能改变些什么,他愿意相信会是这个人。
偏偏郁衍的神情如此真挚。
他并不是第一次伺候郁衍沐浴。
大燕皇室远比想象中复杂,郁衍不敢信任任何人,包括自己中的内侍。
牧云归是郁衍的影卫,郁衍中的内侍都认识他,自然也听他吩咐。
“你真好看。”
是。”
从很早很早开始,一直很喜欢。
他深一口气,勉强回答:“能在主人边,是属下之幸。”
“你怎么都不看我呀?”郁衍好奇地问,“是我不好看吗?”
这话说得轻狂,换作任何人,牧云归都不会当真。
要命,这好像是主人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而且,这人口中的喜欢,必定没有别的意思。
牧云归手一抖,直接将郁衍的衣带扯破一个口子。
醉酒的郁衍自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他靠在床,一双眼睛在殿内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明亮,但显然已有些涣散。
一己之力改变一个国度,怎么可能得到。
几名女领命离开,牧云归弯下腰,帮郁衍脱下鞋袜外袍。
他趴在浴桶边,歪看着牧云归帮他。
可人永远是不知足的。
牧云归自然不会将郁衍的话完全放在心里。
往日,他们是主仆份,无论什么,牧云归都不会
牧云归还记得九年前,是郁衍将他从斗兽场带回。
牧云归:“……”
醉酒后理智全无,郁衍或许本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从很早以前开始,他便不许任何内侍近。
郁衍不吵也不闹,闭着眼睛乖乖让他伺候。
中的内侍很快搬来浴桶,又端来醒酒汤放在一旁。
原本,只要能陪在他边,好好护着他,牧云归便也满足。
可就在牧云归解开他衣带时,郁衍忽然闭着眼睛缓缓:“云归……”
牧云归敛下眼眸,眼底闪过一抹黯色。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决定愿意放弃重获自由的机会,留在这人边。
牧云归屏退内侍,将郁衍上所有衣物除去,放入水温适宜的浴桶里。
尚且年幼的少年,说这话时眉宇间满是傲气与自信,意气风发,耀眼得叫人移不开目光。
想留在他边,想让他更依赖自己,想……让他眼中永远只有自己。
那时的他不相信任何人,更不信任这所谓的燕国皇子。可在他伤势彻底痊愈那天,年轻清贵的少年立在他床前,言之凿凿向他允诺。
“……”
皇室斗争这个龙潭虎,他怎么放心这人独自去闯。
si m i s h u wu. c o m
――他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一定要成为大燕之主,改变这个腐朽不堪的燕国。
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在他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候,是这个少年的出现,像一束光照入了他灰白无望的人生。
.
牧云归呼一紧,险些直接将浴桶一掌拍碎。
除了牧云归。
入了水,郁衍的意识比先前清醒不少。
牧云归很喜欢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