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如今年过半百,神看上去不怎么好。
“本殿下是谁啊,哪会这么
郁鸿撇了撇嘴,闷声:“知了。”
往日众人知晓他的习惯,没人敢让他喝酒。
“没有,就喝了一点。”郁衍闭着眼睛,糊,“狗郁殊不知和父皇又灌了什么迷魂汤,非让我喝酒,多半想让我殿前失仪。”
此话一出,宴席上顿时落针可闻。
郁衍其实不知自己酒量到底如何,醉酒误事,为了不留下把柄,他鲜少在公众场合饮酒。
……就没几样他爱吃的。
郁衍起朝燕王行了一礼:“父皇,您莫不是忘了,儿臣不饮酒的。”
郁鸿乘轿辇离开,参加宴席的众臣早陆续散去,终于只留郁衍与牧云归独。
使团驶入皇城,燕王于九星阁设宴,款待群臣。
二皇子殿下首次破例,便被灌了有小半壶。
没等郁衍再说什么,他旁的少年终于意识到被冷落,气恼地拉过郁衍,放下车围帘。
牧云归问:“主人喝多了?”
“听话。”
褪去,恢复如常。
他扭对郁鸿:“快回吧,有云归在这里,我不会有事。”
……变脸快得叫郁衍仿佛觉得刚才看到的只是错觉。
直至临近午夜,燕王才宣布散席。
“属下备了轿,主人……”牧云归刚开口,郁衍忽然毫无征兆倒入他怀中。
郁衍拍了拍郁鸿的手背,眼神倒是仍然清明,就连脚步也没有乱:“当然没事,别小看你兄长。”
话音刚落,立即有内侍上前,替郁衍斟满了酒。
牧云归:“……”
“主人。”一个声音打断郁鸿的话。
不等郁衍说什么,大皇子忽然:“老二,父皇今日难得雅兴,你再继续推脱恐怕不应当。”
郁衍:“……是。”
他支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拨弄着面前青白相间、泛着清苦的菜色,无声地叹了口气。
燕王笑:“这才对,大燕盛产美酒,为我燕国皇族,哪有不饮酒的理。”
二人抬眼看去,牧云归站在墙边,高大的影逆着光,看不清神情。
九星阁内推杯换盏,又有歌舞助兴,好不热闹。
郁衍:“这……”
九星阁内,燕王高坐台上。
自去年年初始,燕王生了场大病,从此便鲜少从病榻下来。被病痛折磨将近一年,将这位老人折磨得憔悴不堪,却仍不减昔日威严。
“皇兄,您还好吧?”郁鸿搀扶着郁衍,担忧,“要不今晚先去我寝?”
郁衍:“原来你在这里啊……”
燕王摆摆手:“今日乃家宴,又是你立功归来,饮一杯接风酒无伤大雅。”
开宴。
可从燕王那杯酒开始,众臣像是受到了鼓励,开始接连向郁衍敬酒。
郁衍却心不在焉。
众目睽睽下,郁衍别无选择,只得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衍儿。”燕王忽然开口唤,“你此行辛苦,来,与孤饮上一杯。”
“可是……”
侍卫无法跟入九星阁,牧云归自然也进不来,只能在外面等候。
牧云归连忙把人接住,随后便闻到了酒味。
郁衍浑松懈下来,脑袋抵着牧云归的肩膀,轻轻蹭了蹭:“你肩膀好哦……”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