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亲手训出来的。
他会派杀手来杀他???
孟长洲:“别动我妻儿!”
那小子现在才十六,贪吃贪玩不学无术,整天黏在郁衍后当跟屁虫。
他停顿片刻,笑起来:“听说您新纳的小妾最近刚刚诞下麟儿,一家人和和美美,正等着您回家。”
皇族血脉怎能由这种出卑贱之人继承。
郁衍清了清嗓子,正色:“孟大人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郁衍垂眸不答。
孟长洲饮茶的动作一顿。
孟长洲脸色一僵。
孟长洲:“五殿下,郁鸿。”
净瞎扯。
郁衍自小生母去世,一直被留在膝下无子的皇后边抚养。直到郁衍六岁时,皇后才终于诞下一名皇子,便是五皇子郁鸿。
孟长洲色发白,半晌才声音艰涩:“殿下这是何意,不妨直说。”
他话锋一转:“至于幕后还有何人,就算我真的供出来,殿下敢信么?”
孟长洲愕然:“是何人胆敢伤及殿下命?幸好殿下苍天庇佑,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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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对着窗口方向,阳光在侧脸上勾勒出深邃俊美的轮廓。
郁衍微笑:“你说说看?”
郁衍凝视着孟长洲的双眼,眼底那点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只余冰冷。
其实今天这局面,无非是圣上病入膏肓,而太子之位未定,众臣各自站队罢了。
郁衍哭笑不得:“我让你说说看,你还真就随便说一个?”
不过这小家伙一直更黏牧云归,此时一个劲把脑袋往牧云归怀里拱。
二人僵持片刻,一滴汗从孟长洲鬓角下。少顷,他轻声:“使团返回后,我会向陛下辞官,从此再不踏入江都半步。”
“好,那就直说。”郁衍回靠在椅背上,姿态闲适,“把你背后的人告诉我,再向父皇辞官还乡,我便饶你一命。否则……”
雅间内的空气近乎停滞,外的闲谈声,匹嘶鸣声,以及侍卫走动巡视的脚步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郁衍没说话。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牧云归总是站在能够第一眼看见郁衍,也容易被他看见的地方。
可偏偏他的母妃是民间勾栏女子。
这眼神平白让孟长洲想起当今圣上。
好在对面的孟长洲另有心事,并没有看见二皇子殿下难得狼狈的模样。
他定定地看着孟长洲,随后上稍倾,轻声笑了下:“所以你知要杀我的人不是山匪啊?”
但他毕竟是外派使臣,很快便稳住了情绪,甚至还朝郁衍出个笑容:“下官不太明白,殿下所说何事?”
牧云归手掌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儿的鬃,似乎察觉到郁衍的目光,他抬起,不偏不倚对上郁衍的视线。
那与生俱来的威严,容不得任何人小瞧。
郁衍:“……”
郁衍天生聪慧,无论是才华还是手段,都是储君的第一人选。
郁衍耳一,仓促收回目光。
牧云归被它闹得没办法,轻轻抚摸着鬃。
他顿了顿,又:“殿下不妨将人交给下官,下官保准查出幕后纵之人。”
郁衍懒得与他浪费时间,直截了当:“也没什么,就是昨晚有几个歹人意图刺杀本殿下,被我的侍卫抓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