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真有人要动手，我不是还有――”

他眼神柔和，注视着郁衍时，显得专注而沉稳。

牧云归点点，自然接话：“嗯，主人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完全看不出脱了衣服竟是那样的……

牧云归不知何时来到车窗前，他神情未改，温声：“孟大人方才派人来说，先前路途上耽搁了不少时间，使团若想在新年前回到大燕，这几日恐怕得连夜赶路。”

长途跋涉不说，路上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个中危险可想而知。

郁衍没有回答。

牧云归的形看上去并不强壮，肩背瘦削宽阔，腰收紧，坐于上如松。

一袭墨衣的青年坐在背上，背对着他，视线锐地四巡视。在大燕时，牧云归只是他的影卫，常年于暗，郁衍其实不怎么有机会这样看他。

如今出使他国，为了便于行事，也为了安全起见，郁衍才让牧云归作为他的贴侍卫来到人前。

第2章

“连夜赶路？”郁衍眉微微皱起。

三日后，郁衍结束雨期，随使团启程回返。

秧子蹲在水池边，对沉在水底吐泡泡的鲜红锦鲤温声细语地哄：

熟悉的声音自耳畔响起，郁衍浑一震，陡然回神：“啊？”

郁衍的声音戛然而止，抿了抿。

他都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人！

近些年，燕王的每况愈下，几名皇子间的明争暗斗也渐渐涌现。哪怕在大燕都城，每天都有无数人明里暗里想要郁衍的命，使团里也并不安全。

何况……

牧云归来到车旁，低声唤：“主人？”

萌锦鲤受x病弱腹黑攻，种田养娃谈恋爱，主受。

午后，车队在官旁补给修整，郁衍坐在最末尾的车内，靠着窗边往外面看。

车队缓缓行在山路上，有侍卫从车队前方策而来：“前方有块空地，孟大人派属下请示殿下，可否让车队停下吃点东西再走？”

雨期虽然结束，但那几日的相不是假的。

牧云归在帘外静待片刻，缓缓收回目光，嘴角却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真可爱。

乖乖出来吃饭，不让你产卵了。

长麓到燕国路途遥远，他们来时就花费了近一月时间。他们如今已经有意加快行程，按照现在的速度，新年前回到江都城应该不成问题。

接下来的三天，郁衍以告病为由，连房门都没踏出过半步。

郁衍险些咬到，手忙脚乱放下车窗的帷帘。

看得郁衍耳莫名一。

长麓与大燕接壤是几座连绵山岭，山中本就路崎岖，山匪横行，夜中行路乃是大忌。

转眼暮色四合，飞鸟归林。

郁衍摇：“也可能是我多想。要真想点什么，自然该挑我们到京都前，这样才好嫁祸给长麓。”

习武者视力锐，他没有错过郁衍缩时那通红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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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何必要连夜赶路？

“我、我知了！”

车队稍作休息后，继续朝前行进。

出使其实并不是个好差事。

“主人？”

郁衍思索片刻，低声：“这里再往前走，就要到长麓边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