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归神情微怔。
郁衍再没有从他上见到当初那种眼神。
牧云归还规规矩矩站在床边,那张极其出挑的脸上满是温顿歉疚的神色,也不知到底谁才是被睡的那个。
总之,屋内这一切痕迹,无一不在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事情。
郁衍:“……”
“主人说……”牧云归看了郁衍一眼,低声,“主人让属下从外面将门锁上,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进来。”
郁衍贵为皇子,此次亲自出使长麓国,一是为见一见自己多年的友人叶舒,二是为联络长麓国君,为自己夺取皇位增添筹码。
牧云归眸色微微一动,自上而下对上了郁衍的目光。不知是不是错觉,郁衍从他眼神里看见了某些往日不常见到、极其深沉的东西。
郁衍:“闭嘴。”
可只有他,入场时脸上没有丝毫畏惧。那双颜色浅淡的眸子扫过人群,透着冰冷阴戾,耀眼得叫人移不开目光。
这九年,牧云归尽职尽责,分寸得当,从不僭越。
残留在上的脱力感与燥热感,空气中尚未飘散的淡淡花香――他堂堂皇子,未来储君,信香居然是又甜又腻的梨花香,简直离谱!
他与牧云归相识已有九年了。
九年前,才十二岁的他,在斗兽场遇见了这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
“……可是主人后来偏要让属下打开门,属下不肯,主人都……都要哭出来了。”
直到昨天――
郁衍倒回床榻里。
牧云归顿了顿,又:“属下也没想到,主人竟是坤……”
然后……然后就造成了现在这局面。
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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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郁衍双颊有些发,冷冷瞪他,“出去。”
也是人群中年纪最小,最瘦弱的一个。
牧云归轻声:“主人,您还在雨期内,恐怕……”
郁衍将他带回中,亲自替他疗伤,照顾了足足三个月。伤愈后,郁衍想放他离开,可牧云归却愿意留在他边,一留就是九年。
像是走入绝境的野兽,穷途末路,却依旧锐利人。
郁衍:“那你是怎么的?!”
叶舒因他的抑息香强制发情,他又被叶舒的信香诱导出了雨期,而更不巧的是,他边这位影卫,恰好就是乾君。
谁能想到,年不利,阴沟翻船。
郁衍一见他这模样就来气,恼:“昨日我怎么吩咐你的?”
牧云归是俘虏中的一员。
他不可能这么丢人。
他被自己的贴影卫……睡了。
――牧云归跪在了他门外。
大燕皇室昏庸残忍,最喜将俘虏驱赶于斗兽场中,与野兽相搏,投注博弈,以此取乐。
唯独昨晚。
牧云归最终成为了那场斗兽中唯一的幸存者,也成了郁衍的所有物。
“出去!”
但那神情很快消散得无影无踪,牧云归朝郁衍躬行礼,转出了房门。
昨晚的牧云归像是变了个人,郁衍清晰地记得这人是如何将他压进床榻里,深深注视着他,眸光幽深,像是藏着某种极深极沉的情绪。
房门被合上,又听得咚的一声。
就是那个眼神,让郁衍毫不犹豫选择了他。
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