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后半夜就呆在一间屋子里，直到胡林文轻轻地鼾声响起的时候，林北也没酝酿出睡意，因为没有被子，沈甜和杨晓东两人几乎是抱在了一起，而睡在胡林文旁边的张志超基本上是被他整个压住了，但张志超瞌睡大，就这样也没被吵醒。

“可惜没子弹了。”沈甜吐吐。

“好。”林北直起，上的军装外套跟着他的动作到了地上。他顿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宋至臻只穿了一件军绿色的里衣，于是拎起衣领，“你的？”

当场表演一个推算三角函数。

“这枪送给你了，你自己拿着，要子弹就找段磊要。”

“看什么呢？”沈甜搀着杨晓东靠到他后，出声问。

林北刚想拒绝，宋至臻立说：“我用不着。”

他搓着脸坐起来，睡得太久脑袋里都是混乱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彻底回过神，抬眼一看，宋至臻正靠着门看他，林北和他对视一眼，然后又搓了搓眼睛，但眼前的人还是没消失。

“上。”林北撑着地面站起来，“对了，你的枪。”他把枪递给宋至臻，“里面已经没子弹了。”

他发现自己已经快对丧尸的存在免疫了，现在遥遥的看见丧尸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今晚急剧增加的丧尸数量还是让人不得不去想这批丧尸是从何而来，按理来说宋至臻等人已经在尽量控制，大批的学生也已经被带到临时安置点了，现在唯一还没集合应该就只有教职工和分学生，而今晚丧尸的穿着和样貌都是一副学生的装扮。

林北接过手枪，笑了笑没答话。

好几个小时过去了，宋至臻那队人也没回来，林北一直醒着，但不知坚持到多久意识消散，自己朦朦胧胧的就睡过去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左右看了看，睡在旁边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谢谢。”林北从没被别人这样特殊关照过，一时之间都不知反应才合适。

宋至臻却表现的很自然，走到他面前提起衣服穿了起来，他修长的和紧实的肌肉让林北不由自主的侧开脸，随后又觉得这样的行为很莫名其妙，明明都是男人，看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但等他转过来时，宋至臻已经动作迅速的穿好了衣服，开始扣扣子了，林北无端的有些遗憾，但又不知自己在遗憾个什么劲儿。

“……好。”再拒绝就有些矫情

“呐，还你。”沈甜笑开了花，她把手枪递给林北，问：“丧尸有什么好看的。”

“你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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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一般啦一般啦。”沈甜摆摆手，神态却一副快要飞扬的样子。

“丧尸。”林北转过看着他们。

“还不起？”宋至臻挑着眉问。

这个窗对出去只能看到一个三教，由于三教是设给美术专业的，所以装修上花了很多心思，教学楼外面还有一个巨大的涂鸦墙。教学楼虽然是暗的，但路上却亮着一排排的路灯，而路灯下基本都围着数量不等的丧尸。

杨晓东笑着说：“别夸了，再夸她就得上天了。”

他觉得他不太正常，说不出哪儿不正常，或许是哪哪都不对。

“别搓了，眼睛都红了。”宋至臻把燃尽的烟嘴丢在地上蹍了碾，又说：“下去吃饭吧，饭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