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衣服跑了出来。

冉冉垂着脑袋，颤了颤眼睫。再抬眼的时候，一脸的委屈，“不是的，噩梦了，睡不着。”

冉冉被他这突然的柔意弄得一怔，有些不自然地偏了偏脑袋，轻眨着眼睫，略带慌乱地辩解：“没有！”

长长的黑发捋在耳后，松松散散地垂在

贺笙瞬间就心疼了。压着她脑袋的手垂了两寸，拇指指腹搭着她的眼梢，轻轻揩了揩，轻声：“哭了？”

贺笙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得像今晚的夜风，偏嘁笑了一声。转看着她，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那你乖乖在这儿坐着等会儿。”

“？？？”为什么动不动就要收拾她！她到底错了什么！

即使如今形外貌都是少女的模样，在他眼里，总有种孩子式的脆弱感。

贺笙再次上来的时候，就看见小丫还乖乖跪坐在原来的地方，只是倚着栏杆靠过去了一些，半拧着子看着楼下的夜晚发呆。

冉冉抬眼看他，眨巴了两下眼睛，“想待会儿。”

贺笙一怔，心里缩了缩。紧了紧下颌线，换了话开口问她，“要下去还是在这儿待会儿？”

看着贺笙转下楼，小姑娘还特意低看了一眼自己小搁着的位置。要是刚刚带了手机上来，这会儿估计还得留图为证，免得如今有点捉摸不透的贺笙，待会儿上来又嚷嚷着要收拾她。

从没听说过小丫还有失眠这个病的贺笙一怔，了她的脑袋，让她抬看自己，忍不住声担心：“怎么了，不舒服？”

被她乖巧柔顺的模样，搞得只想结的贺笙眯了眯眼睛，短促地轻吁了口气，点了点她的额，故意凶巴巴地警告：“我待会儿上来，要是看见你挪了半寸，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姑娘仰着小脸望着他，抬着眼睫睁得略圆的小鹿眼里，水汽迷蒙，倒映着满天星光。像是，真的了噩梦，忍着没哭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高中以前，她经常犯病住院的关系，边没有要好的朋友，连上学都是断断续续。虽然成绩倒还不错，只是整个人给他的感觉，都像个缺了经历，没有长大的小孩儿。

冉冉：“……？？？”能不能不要什么都扯上她的高？！

鼓了鼓嘴抬眼瞪过去，冉冉气：“我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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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要干嘛的冉冉一脸茫然，但是想到不用下楼躺在床上烙饼，还是点了点脑袋。

冉冉鼓了鼓嘴，没说话。反正她这会儿跪坐在小垫子上也不想动弹。

看着小丫的反应，贺笙也自觉气氛有些诡异，轻咳了一声，换上平时的疏懒神情，垂手着她睡裙的袖子提了提，语带嫌弃地嘲笑：“啧，你看看你，了噩梦要哭，穿个睡衣还他妈上面都是小猫咪。你说你是不是跟你的高一样，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儿？”

顿了顿，又有些难过地垂下脑袋，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又不能养，穿一穿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