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我跪在地平川，再想见我乖孙面，比上登天难啊！”

……

“我的孙啊！你哪能这么就去啊！”

姜灵拿着，却没喝，抬央求地看向他。

老太婆时不时捶顿足，嚎得中气十足，抑扬顿挫。

姜灵听见他的话，抬看他，眸子里映着动的火苗。

“你们似乎知一些关于她的事，我来这里，就是想弄清楚。”

“我的乖孙天上去，我在这里哭断魂啊！”

满脸血污，左手变形了，另一只手保持着抬起的姿势，扭曲，怪异，像是临死前要挣扎着推开什么，又像是想要拉住什么。

这里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沈录也不想再听那个老太婆虚情假意的哭丧，拉起姜灵的手。

姜灵想往前走，握一握那个孩子的手，叫她别开玩笑，怪吓人的。

“这是姜灵，我的……”顿了顿，“好朋友。”

跟范韶光戏来了差不多。

他被这目光看着，觉得自己的灵魂几乎都要被灼伤。

“对不起。”

“请放心，我绝不会问你们的名

明明应该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场面，却透出一种戏剧化的虚假。

只这一眼，她就觉得有寒意从脊背升起来，传遍四肢百骸。

最终还是没叫出那个令她恶心的名字。

说到后面，有了隐隐哭腔。

沈录也来了。

“去我那儿说。”

去。

下一秒，被人接住。

她嘴翕动，却说不出话，指指那孩子。

又：“招……”愣了片刻，“那个孩子，我也认识。”

“我恨不得你活着，我代你死啊！”

吴桂香歪坐在地上，推着孩子冰冷的，用一种糊不清的腔调，呼天抢地地哭嚎着。

可死去的人不会说话，只能靠活着、并且愿意寻找真相的人去弄清楚真相。

原本瘦削的，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出形销骨立的羸弱。肤几近透明，能看见里面干瘪的血。

而光所及之，阴影也更明晰了。

然而双一，支撑不住往地上倒去。

姜灵任他拉着，跟在他后，来到他住的地方。

“我们来斗星寨的目的，她已经知了。抱歉，说好要保密，不让第六个人知的。”

不一会儿，范韶光等人也回来了。

沈录看一眼自己的好友，坐在了她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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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其他四人出反应，姜灵自己先站起来鞠了一躬：“抱歉，是我他说的。”

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有悔有伤。

“叫你别去山上玩，你偏不听我的言啊！”

“我千呼万唤这里喊，你要听话你就活啊我的孙！”

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赶来了，那些火把汇聚到一，照得院子里亮如白昼。

躯已经僵了，双眼却还大大地睁着，只是已经毫无生机，仅剩下空的死气。

曾笑着往她和沈录手里芝麻糖的那个孩子，静静地躺在院子里，不笑了，也不动。

“沈录，你到底知些什么？你全告诉我，好不好？”

孩子的死状太过惨烈，她的直觉让她感到这事不正常。

沈录倒了杯热茶放进姜灵手里。

沈录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沉默半晌，说出三个字，悲痛、低沉。

他扶她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