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
“两百你能买个板车!”那人啐dao,“两百万!”
“我信你个鬼哦,两百万买个摩托车?!钱多得当纸钱烧?”
“我骗你?我侄子在外面zuo大生意,见过世面,跟我说的!”
旁边一人发出调笑:“什么大生意,还不就是……嘿嘿嘿。”
话没说完,语焉不详。
袁政走过来了,提醒dao:“别扯淡了,快搬啊,五六个大男人搬不动块石tou,让人看笑话。”
几个中年人讪讪笑了笑,不再闲聊,合力去搬石tou。
姜灵在五六米外的地方站着,把玩着一片叶子。
她耳力好,虽然对那几个中年人漠不关心,但他们的话还是随着风,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倒不生气他们说她冷冰冰,事实而已,生不起那气。
只是好奇最后那个人没说完的话――所谓的大生意,到底是什么。
听起来不像好事。
哦,还有一点,也ting好奇的――
他们口中那个玩起车来不要命的小子,到底有多不要命?
又有多冷,多傲?
居然刚来寨子一周,就引起了寨民这么大不满。
好奇心起,便再难克制了。
他冷、他傲,是吧?
她,xing冷淡本淡,yu与天公试比高。
石tou被搬开,大叔招呼姜灵上车。
她却没动,反而指着一个咳嗽不止的小孩儿dao:“他去坐。”
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小孩儿脸上有两团高原红,经年累月晒出来的,没涂什么东西,有逡裂的细纹。
脚上穿着的棉鞋是手工zuo的,已经破了,棉花瓤子拱出来,沾了地面的水,又将袜子浸shi了。
看着让人难过。
车子开走,姜灵被剩下的几个小孩儿围着,还牵了一个小姑娘的手。
在见到那些孩子笑容的瞬间,她一颗冷ying寂然的心似是柔ruan下来。
仿佛她天生就该存在于山野之间,zuo一些什么事,恣意、奔放、发自己的光,而不是困于高墙之内,为了点羞耻心事越来越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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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tou到了正中,一行人终于抵达村里安排的住chu1。
是一chu1多年没人住的老房子,还没通电,门框下挂着盏桐油灯。犄角旮旯遍布尘埃,墙角也因chaoshi,而生了暗绿的青苔。
袁政五十多岁,隔bi乡的,年轻时入赘到斗星村,执教几十年,兼任村长,也算兢兢业业。
嗫嚅片刻,他似乎有些难为情:“实在不好意思,要委屈你们住在这样的地方。”
“原本寨子里还有另一chu1空房的,条件比这里好。但好巧不巧,前几天来了几个游山玩水的小伙子,房子被他们借去用了……”
等了几秒,见没人搭腔说客套话,只好自己补充dao:“又不好叫他们现在搬出来。”
大叔几乎不用想,就知dao那几个小伙子肯定是付了房钱的,估计还不少。
但他在人情chu1事上还算圆run,也没戳穿,dao:“没有关系,我们是来zuo公益,不是来旅游。两个小丫tou看着jiao气,实际上一片善心,也吃得苦。”
寒暄几句后,便约好今天先休息,公益物资到第三天再发放。
之所以非要等到两天后,袁政给的理由是――
寨子里有个德高望重的老人,能掐会算。得知有好心人捐助,老人便特意热心地翻了老黄历,指出第三日宜行善,捐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