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可遗憾了，我还真的有点好奇宋漪以前的事儿呢……」男生叹口气，挠着后脑勺解释。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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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一段路了，他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他怀疑是上次在巷子里放倒的那群臭氓之一。

眼神在这三个字上翻来覆去地摩挲，手指在屏幕前犹豫着，还是按下了删除。

宋漪回过神，拿出手机，点开自己与夏立的对话。聊天记录很短，两下就到了，他看过一遍，才有勇气在下面输入栏里打字。

残酷的字眼一个一个钻进耳朵，明明无法判断真假，却被讲得言之凿凿。关于传闻，关于宋漪，他什么都不想再听了。不过是陌生人的事。他摆出没兴趣的脸，甩开依旧等着看热闹的人群，扭走下楼梯。

夏立瞥他一眼，问，「以前什么事？」

对――不――起。对不起。

夏立在书店门口停了下来，摘下耳机抬起，飞机打着闪过黑蓝的天空，轰鸣与街边的车声人语一同刺进耳。

挨完训表过态的宋漪终于成功逃离了教务，已经打过上课铃，走廊空而安静。他回到三楼，躲进厕所隔间里，给联系好今晚看房的两个房东打电话歉。一是与人合租，一千八，坐车到学校要半个小时；另一是坡阁楼，两千块，离学校更近一些。他舍不得钱，总想再多比较多考虑一下。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破碎的光，扑啦啦地暗下去，那一瞬间他感觉每血都发凉。高大的男生一步步地走近，比梦更不真实，他的心脏跟着不受控制地砰砰起来，不知是怕还是喜。他喊宋漪，像一枚许愿币被扔进里的小水池，当的一声震得全轻颤。

「不认识，看错人而已。」他摇摇，模仿来的语句说起来也轻松。

昨晚遇上一个刚刚失恋的高年级学长，鲁还劲莽，把对劈女友的恨统统发在他上，弄得宋漪后面到现在还火辣辣地疼。要不是付的钱多，他真想翻脸把人踹倒在地。明明提前说过了不能留下痕迹，还是被对方一口咬在肩膀上面。

偏偏被夏立看到了。

只是想跟在那个人后。

「您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年级里早都传开了，听说宋漪以前在一中跟一个老师搞师生恋呢，但不知怎么回事最后好像了那位老师一刀，不过也有人辟谣说是老师的他，不然他就该进少所了…」

可这里不止他们。无数双眼睛与耳朵迫切地关注着这两个人，预备孕育出新的谈资与八卦对象。他已经被扒得干净彻底，下一个也许就会轮到边的男生。他能的只有推远夏立。

夏立踏入旧书店的门，装作四找书的样子，慢步绕着书架走，在高高低低的书脊间隙注意着再度跟进来的人影――也穿着纯白的校服衬衫，隔着几排书架定住不动。他取下来一本兰波的诗集，

原计划是在晚饭时间翻墙走人，但被篮球队的大个子到教务主任那里，刚好被抓了个现行。好在明天是没有晚自习的周五，他重新约了时间，又跟对方说尽好话不要把房子租给别人，才解脱地挂断电话，坐在桶盖上疲惫地伸直了双。

趁错觉还未生得更深，他要干脆地掉这一株不合时宜的玫瑰花苞。

第11章唯一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