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天。雀跃得像只打满的气球，他又读了两遍那条消息，嘴角也高高翘起。

「知了？你不知。」颈后的大手冰冷地收紧，柔和的笑脸变得阴郁，「你知为什么要在办公室跟我吵架，为什么要来找我复仇，为什么――」匕首的尖抵在他绷紧的小腹，只向一个人展示过的柔的肚，装着天真的爱与幻想，初步积累的人生知识还有许许多多刚找到依赖的情感。

不然也不会在看到对方的消息时，下意识蹦起来，磕在门上咚的一声给大清早练太极的夏老爷子吓了一。

他无助地摇，的眼泪簌簌而下，哑着嗓子问，「老师，你不是爱我的吗？」

「周五放学后，学校南门。」

认出男生的那一瞬间，他立刻摔回现实，直着眼神回味一分钟后，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去换洗上黏腻的内。

生理反应不会撒谎。夏立承认，他是真的期待尝多一点情的甜味，想和宋漪爱。

一声闷响，宋漪从噩梦里挣扎着惊醒，眼热，一汗淋淋，像是被水溻漉的小纸船。他的手掌按在快速起伏的小腹上，刚刚被利穿的痛感还粘在那里挥不掉。他僵着脖子翻了，拿起手机看时间，5:28，天已透亮，梦魇才迟迟离开。

「爱是牺牲，你成全了老师好不好？」明明是带有弧度的问句，却无比刺痛。原来不是话太残忍，是那把匕首真的被推进他里，温热的血从伤口缓缓溢出。爱人杀死了爱人。他的希望，他的光，他的一切都随之失。剧痛袭来，残破的无法支撑倒落在地。

「我不是说过吗，你的爱与老师的爱不一样。我要面对着这个世界跟很多问题，才能爱你。你也为老师多考虑一点，不是很好嘛。」原来，他与老师的脸隔着泪水，隔着一堵墙，隔着整个世界。

为了快一点摆脱刚刚的梦境，他决定起床，捡起被踢落到地上的被子，光着脚去浴室洗澡。

「在想什么。」温的嗓音响在耳边，熟悉到他一瞬间起了鸡疙瘩。他扭回，看见眼前的黑框眼镜里盛着一双深邃的眸子，对于高中生的宋漪来说，想读又难懂。

夏立没有恋爱过，唯二的热情都拿去写作跟练拳，可惜满腹文章，不知人情世故。一悬疑里作为串连全篇的线，

夏立这一晚也同样不好受。

宋漪抬起手眼睛，咬住嘴点，「好，我知了。」

疑心着当下的事实，他怯生生地唤了一声，「郑老师…」鼻不不顾地变酸，站起来扑到成熟男人的怀里，颤得像丢了母亲的初生羊犊。

「怎么又耍小孩子脾气了？」手掌的抚摸落在脑后，他愈加委屈，就要不住眼泪，「老师怎么能那样对我…」

片绿的爬山虎，下面还藏着聒噪刺耳的蝉声。又回到了夏天，夏天，他和老师在一起的夏天。

睡着的大脑为他拍了一大尺度情色片，四个人交缠在一起，遇上两片嘴便尽情接吻，碰到瓷白的后背肩颈便肆意抚摸，得发痛的阴插进窄热的容便疯狂进退，他们只是燃烧交本能的动物。他们，女主角，男主角，还有，还有他的缪斯。苍白瘦削的脸近在眼前，他可以看得清薄薄眼上的细小血，以及泛起淤血的嘴角，裹着纱布的下巴――宋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