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加就当没看到。”柏连说,“也没必要认识那么多人。”
他把手机还给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把他的手机号存在紧急联系人的一列。
我坐在他对面,刚夹了一筷子花菜进嘴里,抬就看到他在拿手机拍我。
柏连把我鼓着腮帮子埋吃饭的样子弄成像了。
他围着围裙在厨房挥着铲子炒菜,我躺在沙发上一边看微信,一边跟他说:“哥,有好多不认识的人要加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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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可我比你帅,用你的照片好像亏了。”
我期中考后才拿回我被我爸押在柏连那的手机。
“那你把像设成我的照片,我们两个就打平了。”他摘了眼镜,回看我,说,“明天还得上学,你来我床上蹦,不考虑一下后果吗?”
我像是水塘里的一朵白莲花。
他笑着的时候眼睛里像有光,我被那样的光亮蛊惑了,也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话,就怔怔地点了。
我在他睡觉前跑到他床上乱蹦,说:“就算你现在是我哥,这样也是侵犯我肖像权!”
我口齿不清地说:“你是不是突然发现我长得很帅啊?”
我跟他一起笑,说:“这话怎么听起来感觉好肉麻啊。”
徐熠说:“是肉麻的。”
柏连眯着眼盯我,说:“你不想换?”
我说:“他们拿零食来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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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公交两个字,愤愤地跟他说:“我爸就没空接我上下学,他又说小孩骑自行车上路不安全,就只肯给我办公交卡。”
还蛮小气一个人。
柏连说:“嘴里有菜时别说话。”
过了会他就没发消息了,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又发了张图过来。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他是在我的白莲像上加了一个的标志。
他问我:[李望,你换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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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换还不行吗?凶什么呀。”
然后我就麻利地跑回自己的卧室了。
徐熠竟然还没睡,他又回了我一条:[修养还两点不睡觉?]
我说:“哦。”
徐熠垂下眼睑,笑了笑,说:“你可能会不开心,但我对这件事倒是觉得很庆幸……因为每回想见你的时候,都能在站牌下看到你。”
我半夜醒过来,打开手机时,发现徐熠在微信上给我发了消息。
柏连没回,声音冷淡地说:“你怎么随便给别人手机号?”
我必须把跟他的聊天窗口置,不然他就要跟我生闷气,偷偷往菜里加蘑菇。
他温和地看着我,说:“我脸很薄,就只能说一遍,李望,你会记住我说的话吗?”
我在等公交,后来不知从谁那里知了我的名字,就算单方面认识我了。
我心想他这句话也一定是在哄我,那时放学后怀着一肚子委屈等公交的我,有哪里值得他注意的呢?
我总不能跟他说这花是在隐喻我哥,只能回:[最近在修养,所以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