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你的意思,只是她至少现在没有伤过人,要是仅凭那一点戾气就判她死罪,你不觉得有失公平吗?”
龙白又想起来之前李小草对白娘娘和法海老和尚的那段评说。
龙白接着说,“即便戾气现在消失了,你怎么能保证它不会在某一天爆发呢?”
指里传出来:“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兔子。”
看李小草相信女鬼的样子,龙白简直想敲开这只小兔子的脑袋看看有多纯良,“戾气不会骗人。唯有厉鬼,才会暴戾。”
龙白还是笑,声音很轻又很,能飘到人心里去的那种:“但小兔子很可爱哇。”
“哦。”李小草懵懵地点点,抱着一堆东西去了。
两人吃饱喝足,李小草绵绵地在沙发上,龙白从另一间屋抱出来一个大白色箱子,箱子上画着一个红十字的形象。
李小草不受控制地有些脸红,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那温柔的语调。
看着眼前的碘酒纱布棉签,她是一个两个大。既然常打架,挂彩就更是家常便饭中的家常便饭了。受伤后理的程序就是用纸巾止住血、等它自然结疤后再褪落。
但是今天,有人这样称呼她的时候,话语间全是温柔。像她这样感的人,一分一毫的尖酸刻薄她都能感受到,一毫一厘的温柔和爱护她更能感受到。
她不喜欢别人用兔子一类的词开她的玩笑,诸如兔子、兔、兔,都是她不能容忍在她面前出现的词语。
家里人如老都会直接避免在她面前提及有关“兔子”的词语,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情绪,脸不受控制地发红,原来兔子这样的称呼也可以是不带恶意和讥讽的。
沉默。
言外之意,却是接受了“小兔子”这个称呼。
“女鬼的事你打算怎么办?”龙白意有所指地看向小草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我厚,已经快痊愈了。”龙白摆摆手,审视地为李小草拉开一个椅子。两人要开始谈正事了。
李小草脖颈上的抓伤已经结痂,她早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至于狂犬疫苗,她更是没想过。她从小就和山中的怪打架,被挠伤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
龙白没有注意到小草情绪的细微变化,摆摆手正色解释,“我可不吃兔子。”
“这里面有酒、碘酒、棉签、纱布,先简单理一下你的抓伤,等白天再去打狂犬疫苗吧。”龙白一边说着一边把可能要用到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十十十万?
等李小草收拾好出来,发现龙白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想起他之前被无首刺中的那一剑,问:“你口的伤还好吧?”
仍然不知所措,小草佯装发怒,“哼,蛇给兔子拜年,不安好心。”
被这样的温柔保护着,小草有些羞于将自己的丑陋暴在这温柔前,不自觉地摸了摸腭裂修复手术留下的痕迹。
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阵仗。
李小草心里一紧,不自觉地把手机挪得离自己近一些。她已经试着叫手机里的阿飘,但毫无反应,“阿飘不会害人的,昨晚可能只是出了什么变故。”
龙白以为是小草不方便理伤口,给她指了个方向,“洗手间在那边,那里有大镜子。”
李小草哼唧两句,却没再像上次那样追着龙白暴打。
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