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给他添麻烦，况且我这么大了，不需要别人陪。

高考期间，顾衍请了假，和一群心怀担忧的考生家长一起守在考场外。

车上开着冷气，一下子就将外面的燥热嘈杂与我隔开。

第十五章

很高，相貌又扎眼，穿过拥挤的人群向我走来。

是啊，监护人。

我知挑食不对，所以面对他的迫毫无立场。

我放下筷子，点小声问他：“你怎么知的？”

我心里明白，这差不多是我的真实水平，所以仍将目标定在A大。

成绩公布那天，顾衍过来接我。他很忙，并不常来，今天也不知是为什么。

我的德，让我在不知不觉间堕落。

在外面吃饭的时候，他的手机一直响，他接起来，说的似乎是关于实验室的事。

“要不你回去看看，我听着像是什么要紧事。”

大多数时候他会包容我，可有时候也会我吃讨厌的番茄。

“段河，别哭，哥哥会帮你。”

回去的时候，我坐在车上悄悄哭。心里有个声音在安我，没关系，A大也很好了。

菜上来了，都是我喜欢的。

周围人多，车也多。顾衍并不急于发

“考A大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再次拿起筷子，继续吃饭，装作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顾衍递给我一瓶饮料，牵着我的手上车。

顾衍很细心，我的好恶在他面前本藏不住。

顾衍并没有要回学校的打算，不慌不忙点了几个菜。

我慌张的回到房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还行。”我回答说。

“没事，就是有几个数据他们一直对不上，明天再也来得及。”

某天晚上我起来喝水，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顾衍坐在里面，很认真的修改我的习题。

自从搬到顾衍家，我妈一次都没联系过我。就连家长会，都是顾衍去的。

这世上，大概没有人会喜欢退而求其次。但无法心想事成的时候，总会有个弱的灵魂出来劝你接受现实。

但其实我很在意，考上什么学校，这似乎是我唯一能通过努力改变的事了。

二模的时候我的成绩不是特别理想，到了第十二名。

他并没有看我，但却知我在哭。

他依旧很忙，每天都是深夜才回家。周五会早一些，因为我们要上床。

我是文科生，不大能听懂他说的话，但也察觉到，他是放下了很重要的事情过来跟我吃饭。

我不说话，下巴放到饮料瓶上看着其他桌的人。

我眨了眨眼。

“这次成绩不太理想。”快吃完时，顾衍开口对我说。

顾衍笑了笑：“段河，我是你的监护人，要对你的一切负责。”

至于S大，就让他成为一个遗憾，反正之后的人生一定会有更多遗憾。

“感觉怎么样？”他问，额上被阳光炙烤出薄薄一层汗。

直到高考之前，我都没有再去过学校。顾衍给我请了家教，按照他写的课表和大纲为我上课。

顾衍握着方向盘，眼睛平视前方。

其实我没什么底气，即使几乎所有题型之前都练习过，我仍旧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得到一个好的分数。

最后一场笔试结束后，我从考场出来，远远看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