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沭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无名指。
那么村长前去只能是解决第一件事。
第一次,他是大壮,因为他和齐遇的突然参与,打断了勾狁对梦境的控制,梦中的情节是按照人物本的格发展的。
他只能偷。
位置不尽相同,这些人可能只会以为自己多了一颗小痣。
然而疯子穷得家徒四,是无法获得那么多公鸡的。
梦中的麦子暗示着是秋天,而采菌子是在七月,所以排除事件二。
他用公鸡血增强了石上原有的封印――石能自己走公鸡血,说明那个封印非常复杂,齐沭不认为一个疯子能画出来。
“你们是最大的变数。”女人说,她的眼睛无法出太多情绪,“你上有‘它’的气息,所以梦对你的禁锢最少。
她低声叹息:“少到让我看到了别的东西,那些‘它’不让我看的信息。”
勾狁一定受了重伤。
第三次,他是女人的丈夫。这是最为关键的一个人物,疯子是天生的阴阳眼,他发现了勾狁,也许不知那是什么,但他知那不是好的东西。
即使是子,也能交上朋友,几个人一起在下午干活、一起聊天说笑。
毕竟……
第二次,他是村长,村子里发生的两件大事需要他的参与,一是大壮爹偷鸡被泥鳅爹打死,村长需要前去主持场面;二就是子把大壮推下悬崖,作为一个父亲他选择包庇了自己的独子。
齐沭怀疑,子、泥鳅、泥鳅爹甚至村长都被勾狁施加过负面情绪,让他们情大变,继而造成悲剧。
同时,勾狁也可以将负面情绪施加给他人,让他们变得暴怒或者满怀恨意。
齐沭也发现了这一点。
然而勾狁残存的意识为了不让他知更多的信息,而让他提前醒来了,并且干扰了他作为村长时能翻阅的记忆。
他虽然是个疯子,但还是害怕祸
而女子,应该也不是对此毫无察觉的,她对村民比如子娘还抱有幻想。
反而会使人更加悲观、暴怒、善妒,勾狁会加剧人的情绪波动――将人变成他食物的温床。
而且,第二个孩子相当于一个自我保护机制,能很好地抵御住失去独子后铺天盖地的悲痛。
屋子里的黑气如来时一般迅速褪去了,仅限于这间屋子,窗外依然是如深渊一般无尽的黑色。
女人斜倚在床榻上,她还裹着蓝色碎花的巾,蒙着白翳的眼睛飘忽不定。
而这个村子是他复苏的开端。
但负面情绪并不会因为勾狁的食而消失。
而且能将勾狁镇压住的封印,绝对是大能所画。
在。
要知,一点公鸡血是不可能伤害得了勾狁的。
勾狁以负面情绪为食,每一个被勾狁食过负面情绪的人,右手无名指上都会出现比一个针尖还细的小点。
三次梦中他都是关键人物。
这是她过于害怕失去大壮而产生的期望。
再有一个孩子,说明丈夫没死。
这是她内心深的期望。
而边的孩子,是她因为丧夫丧子而臆想出来的。
而齐沭,应该是知得最多的。
齐遇第二个梦中出现的坐在屋子里着蓝色巾的人正是大壮娘。
他也隐隐察觉到勾狁的强大,他知勾狁早晚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