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公孙氏的血可不能浪费,他索反手将笔在脖子一抹,脖子上残存的血迹就尽数消失,染红了笔尖。
齐遇一冲出来就发现妖被
男人——也就是公孙琇瞪大眼睛看着齐遇,像是看着什么怪物。
被叫小妖怪齐遇也不生气,他挠挠:“呃——从哪个口给你灌进去?”
“你这妖什么来?”
与其父雅正之风不同,公孙琇生不羁,十六岁出谷,徒步穿越多省,如今已十三个年。
他一招不慎,被折了双手,割断咽,若非公孙氏的血脉特殊——他也活不到现在。
。
此行本是听青回村的百姓说近来暴雨,有多辆旧车被冲下,一看汽车前窗贴的年检标志,竟从十年前到近几年都有,他暗不妙,车主多半入了恶妖的结界,凶多吉少了。
他又看了眼自己别在腰间的酒葫芦,诱哄地对齐遇说:“来个妖也好,小妖怪,把叔叔的酒给叔叔拿来。”
他的称呼已从小妖变成了小友,脸上嬉笑脸但是语气中却多了几分郑重。
齐遇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经过齐沭两个多月来的耳提面命,他早就清楚不能在人类面前暴太多。
那人斜睨他一眼,语带不屑地说:“本以为来了个同行,原来是只臭未干的小妖啊。命也——”
“你先别我是什么,这外面的妖怎么办!齐沭还在外面呢!”齐遇看见发乱糟糟的大叔腰间还绑了个大笔,并感受到了笔隐隐的灵气,知这不修边幅的大叔也是个捉鬼师。
金色的光从莲台溢出,化为锁链。
男人将判官笔握于手,本想调点朱砂为墨,突然想到自己脖子上的血还没有干完。
他一路追踪,找到了这妖。
男人和齐遇一起陷入了沉思。
男人颈子上的伤口太大了,直接倒嘴里怕是会漏出来。但直接灌咙,还有味吗?
祁门不仅有血脉旁支,还有外姓弟子,然公孙氏不收二姓之人,秘术随血脉传承,他们人数不多却人才辈出,公孙琇正是公孙氏第十七代弟子,也是此任家主最小的儿子。
公孙氏是捉鬼人中仅次于祁姓的第二大姓氏。
他晃晃悠悠地靠近莲台,像是喝醉了酒,他右手将笔向前一掷,大笔飞悬于莲台之上,笔走龙蛇,一个繁复的红字出现在莲台上,笔势一停,血字骤然发出红光,莲焕然一新,周围佛像隐隐透出金光。
大叔把右手伸出来笑嘻嘻地对齐遇说:“那得拜托小友治下我这胳膊了。”
本以为是妖死后成了鬼,谁知这妖前竟修了功德,算是半佛。
笼罩在整间寺庙的阴森之气然无存。
si m i s h u wu. c o m
齐遇猛地一拍脑门:“我给你接上不就好了——”话音未落,他把手覆在男人的脖颈上,良久,男人的脖子上只有一泛着粉色的伤疤了。
齐遇就问他:“你说的是这乌吗?”
昨天被齐沭嘴对嘴了半天灵气,今天又治了这么大个伤,饶是齐遇也累得够呛,他息了几下,对大叔说:“你的手得等等……”
他受伤很重,连他自己都觉得此命休矣,这小妖看着年岁不大,却有如此灵气能愈合这妖所创,实在奇怪。
齐遇这才发现男人的两只手也尽数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