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近日听从太医的嘱咐,常常在下午去御花园中走走,消消积食,也活动一下骨。
宣惠点点。女忙在蝠池边的两块大石上铺上锦垫,扶着两个主子坐下。
贤妃:“是吗?那可真是好。咱们里也许久没有添喜事了。孩子们都大了,以后一个个都该成亲嫁人了。”
宣惠嘟着嘴说:“把脸包起来,看着怪模怪样的,我不要。”
听到淑妃,贤妃的表情有一丝黯然,心中起了兔死狐悲的感慨,不由问:“大公主的婆家好像门第不甚高,是吗?我都没听说过。当时圣上亲自挑的,总归是好的,我也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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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大公主年前才定亲,现在安王也定下了。淑妃泉下有知,这下也该踏实了。”
午膳,又歇过午觉。
如今李美人已年过三十,对帝王爱早已看得淡了,一心只在和靖一人上。
贤妃笑:“这个我倒是知,圣上说是前年殿试的时候相中的。端是个踏实过日子的好孩子,以后日子错不了。”
贤妃笑:“那晒黑了,就嫁不出去了!哪个人愿意娶个黑不溜秋的公主啊?”
前世的江夏就是在蝠池边的听音阁看到了父皇的隐秘,不幸殒命。
宣惠抱了贤妃的胳膊撒:“嫁不出去,我正好待在您边一辈子,哪里也不去!”
话未说完,便见前面走过来一个人,带着几个女。近前一看,却是和靖公主的生母李美人。她是秀女出,父亲是个七品的知县。自容色尚佳,偶有几分动人之姿。入多年,才生得和靖一个孩子。
她走到贤妃跟前,行礼过后,方开口笑:“今日倒是巧,遇上贤妃娘娘雅兴来逛园子。三公主可真是孝顺,日日陪在娘娘边。”
贤妃也笑:“我子不好,太医说让多走走,我就这两日下午都在园子里转。姐姐怎么没带二公主一起出来?”
李美人叹气:“大公主的前程眼看是个好的了,可是二公主还
忽然耳边传来贤妃的声音:“才歇了午觉起来,又觉得困了么?要不要坐下歇歇?”
李美人:“娘娘可猜着了。曹驸的父亲官才到正六品,还是这亲事定下了,皇上给恩赏了个正四品的鸿胪寺少卿。不过,据说驸人长得神,才学也好,大公主嫁过去肯定日子过得好。”
眼前的蝠池周围并没有殿台楼阁,只有五六株矮树和开得如火如荼的杜鹃与海棠。她闭上眼睛,自己入戏太深,早已分不清楚此是宣惠还是江夏。
贤妃溺地抚着她的发,说:“这养女儿啊,都是小的时候怕长得丑。长大了怕嫁不出去,嫁出去了又想得慌……”
李美人笑:“她在自己殿中画画儿呢,铺排了一桌子的颜料。我也不去烦她,自己出来走走也好。您可听说昨儿钦天监给安王殿下和杨家四小姐合过八字了?太后真真好眼力,不用算就知是天作之合!”
宣惠扶着贤妃走到蝠池边时,心里一阵感慨。
贤妃对着宣惠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好一会儿才说:“似是没有变黑……不过,下次再去骑,记得让沅湘拿块大的丝帕,把你的脸包起来。我姝儿长得白,晒黑了可就不好看了。”
前世今生,到底哪个是虚幻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