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刚答了个“好”，就捂着腹，倒了一口气。

沅湘刚要说话，一个小女兴高采烈地捧着一双黑色绣祥云图案的布靴进来了，笑：“公主，去年针工局送来这双鞋，您穿了说有点大。婢这会儿翻了出来，您试试看合不合脚？”

见贤妃皱眉要说话，宣惠上保证：“我肯定不胡闹，一切都听三哥的！太阳落下前一定回到里！”

宣惠奇：“我才十二岁啊，到我十五岁的时候您在这么唠叨也不迟啊。”

第二天，宣惠跟着贤妃去慈宁请安。

自己这个妹妹常常想一出是一出，这次胡闹着要骑，竟然父皇也同意了。

“那是自然！”旋即，宣惠又撒：“母妃，您吩咐针工局再给我几套骑穿的窄袖衣服吧！要一套水红色，圆领通袖带芙蓉花的，再要一套丁香色绣玉簪花的，也要圆领的。”

贤妃摇了摇，手放了下来，继续往前走，说：“太后就那样一个脾气。除了福宁长公主和文瑾县主，其他人就连皇后也少见太后给个好脸色。昨日扰了了太后的兴致，今天正该去赔罪。”

一路上宣惠一直絮絮地念叨着：“三哥昨晚派人给我带信儿，说今日就去找合适我骑的，明儿午后我们就去西苑的场！”

说话间，母女俩就来到了慈宁。

第十九章投石

“采薇，你去外面找个小太监，让他去端敬殿问一声。就说父皇答应我学骑了，让三哥教我。看三哥什么时候有空。噢，对了，记得说我这里都准备停当了，就等三哥了。”宣惠边得意地踩着那双靴子走来走去，边吩咐采薇。

宣惠急忙换上了靴子，却是正合适。走到穿衣镜前，看着镜中人一利落的打扮，宣惠高兴极了。

梁瓒觉得有些疼，明天得去御监挑两匹子温和的小，还得挑上几个熟知的好手护卫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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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目光一暗，勉强笑：“你生辰虽是在七月，可历来算岁数都是算年，哪像你掰着指一个月一个月地数！现在已经十三岁了，理你都懂，可也要能记在心里才好。福宁长公主就是个现成的例，当初她若是敬重驸的父母几分，两个人又哪里能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太后刚念完佛经，屋子里弥漫着檀香的味。她手里把玩着一串迦南木佛珠，靠在临窗的大炕上闭目养神。

梁瓒听了小太监的传话，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看见贤妃和宣惠两个，太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吩咐：“还不快搬锦凳过来让贤妃坐！昨儿那阵势可把我

贤妃笑了笑，说：“你得说话算话。”

说罢，又转向宣惠叮嘱：“你从小就有些无法无天，不把这些规矩看在眼里。从今往后可是要注意了。以后嫁了人，家里有公公婆婆，说不定还有太婆婆，不要仗着自己是公主就忘了为人妻、为人媳的本分。”

慈宁的大女桂月悄悄地上前回禀了一声，太后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宣惠有些担心，劝：“母妃，我扶你回去休息，咱们改天再去给太后请安吧。您现在这个样子，等下太后见了，不知又要说些什么。”

没有骑能穿的鞋呢？”转问沅湘：“我以前的靴子都收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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