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帝艰难地说：“瞧你说的，日后无论是老二还是老五太子，都是宣惠的……亲兄弟啊！”

贤妃抬起泪眼，迟疑地说：“圣上，您就愿意一直这样下去吗？”

反倒是六皇子和他的生母陆昭仪颇受先帝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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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到贤妃散落在背上的青丝，帮她归拢到一，轻轻地说：“阿玉，我对不起你……你莫怪我，好不好？”

先帝有四个儿子，皇长子乃是如今的太后嫡出，五岁时就被立为太子。若不是他十八岁那年坠受伤去世，谁也没有想过继承皇位的竟然不是太子。

说着说着，贤妃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当初淑妃姐姐还有我的那个苦命的孩子，都是折在谁的手里？那边面上装着什么事都没有，都把别人当傻子看！这两日因为我娘家不想娶文瑾县主，太后零零碎碎给了臣妾多少气受，连带着宣惠也受白眼。现今您还在呢，要是咱们都不在了，宣惠可要靠谁去呢？”

贤妃哭的哽咽：“不好……”

贤妃低低地哭着说：“您看您说的，连自己都不信。二皇子素来不爱跟其他兄弟来往，自打搬出内，这三个妹妹更是少见了。五皇子又是那边的人……”

第十八章帝心

贤妃抽泣：“宣惠才两岁多，就又怀了他。谁知臣妾没那个福气，没能留住那孩子……到如今也快十年了，臣妾早就断了念……就是担心以后宣惠怎么办，真要是和驸吵架了，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

元和帝黯然，张开手臂把贤妃揽在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口中喃喃地说：“阿玉乖，不伤心了，好不好？”

“你说宣惠怎么突然想起来让老三教她骑了？”

元和帝排行第三，是先帝第二年长的皇子。不过他的母亲陈氏位份只是美人，不受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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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贤妃拿起帕子呜呜地痛哭起来。

元和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僵直地坐在那里。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姝儿跟安王走得近些也好，她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总要有个依仗不是……”说罢，眼圈便红了。

七皇子淳王的生母何昭容，从进就投靠在当今太后边。比起元和帝和他的生母，何昭容与七皇子在中的日子

元和帝叹了口气，说：“我不是太后亲生，当初皇兄去了，她便帮我登了皇位。太后于我有大恩啊。朕天资不如先帝、皇兄，这些年朝政国家不得安稳，不得仁君明君，来日总要得个孝字啊……”

元和帝变得有些默然，半晌才说：“你别着急，咱们都还年轻，会再有孩子的。”

看贤妃没有说话，元和帝又接着说：“那些事大约都是皇后的，太后也是后来才知的……外面还有承恩公家，朝臣不少都与他有牵连……”

说完，元和帝自己也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有些憋气，有些颓然，自己被挟制在四方的天地里，略伸伸手脚就会碰到墙。

贤妃在被子下面的手依旧被元和帝握着，感觉非常温，笑：“这孩子最近变得心细了，知贴人了。说不定是想到时候带着端一起过去，他们姐弟俩也好久没见面了。”

见贤妃不说话，元和帝用手抬起她的脸，见已是满脸泪痕，便心疼地用手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