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太后面目变得有些狰狞:“这个小狼崽子,一直怀疑我动手害了他生母……”太后边说边瞪了一眼皇后,继续:“小时候就敢给我找事!这些年他倒是学乖了,也多亏了我把端在手心里。要依了皇帝,把这两个祸害送给贤妃去养,现在还指不定翻出什么浪来!有些人,自己没本事把事情干净,就别动那个歪心。平白给我惹事!”
皇后瞬间转忧为喜,忙:“那二皇子最年长,第一个不就是他了?”
一席话说得皇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慈宁内,太后刚刚喝了药,接了福宁长公主递过来的蜜饯,慢慢地吃着。
皇后着急地说:“臣妾的意思是皇上现在都给皇子封了王,莫非是让去就藩?难是都先出京,到时候在召回来太子?”
福宁长公主:“恐怕贵妃不会就此罢休。武进伯虽然遭了弹劾,最近正避风。可等皇子定亲成亲,怎么也要一年的工夫。到那时,只怕田家不会就那么轻易地让二皇子去就藩。”
“正是弹到悦耳,怎么停了?”贤妃一面说一面走到宣惠旁坐下。
太后没好气地说:“你担心什么?祖宗手里可有这样的例子?再说了,老五才七岁,本朝自太祖以来,可有七岁就出京的藩王?自然是年岁大的,封了王,等一成亲就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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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那您的意思呢?皇兄只怕会给他挑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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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下面锦杌上坐着,手却是不停地摆弄着手帕。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太后,您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三个皇子一齐封了王,那太子……”
午后,宣惠正在窗下抚琴,练习她为太后贺寿的曲子。前世,她从中乐师学来了这首曲子,乃是当时名噪一时的词曲大家所。曲调清亮愉悦,用来贺寿十分应景。
太后哼了一声,:“毕竟有些人事伤了阴骘,皇帝想给就让他给。一个藩王而已,只要不守边,手里没有兵,能有多大能耐?尽往富贵地里送!不仅如此,我还要给他找个好媳妇,煞煞贵妃的气焰!”
贤妃:“你父皇刚刚下旨,封了二皇子为裕王、三皇子为安王、五皇子为康王。”说罢,黯然地看向窗外:“中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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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外面有些动静。宣惠刚停下来,就见贤妃走了进来。
“这次倒是田登文乖觉,没想到他那么轻易就能狠下心来丢卒保车。不过,这次至少也让他的手下人看到他的冷心了。”太后说完,看了看皇后。她很多次都有些后悔,当初选了这么个愚蠢的来皇后,起事来都费劲。不过,也正因为她蠢,后的权柄才一直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太后把吃剩的半块蜜饯放下,用手帕了嘴,慢悠悠地说:“太子怎么了?皇帝就三个儿子,太子还能跑出来这三个去?”
“我听到外面有些嘈杂,正想问发生了何事。”
“皇帝这次封王,目的只是老三。”太后啜了口茶,说:“老三这次办差,皇帝很满意。只是老三势单力薄,皇帝就算想立他,也难得很。所以干脆封了王让他去藩地,关起门来自在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