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惠巴不得她这一句,连忙:“好呀!我留下采薇给她们帮忙。”
前世今生,听故事的人却要改变故事的结局。
前世,承恩公抓住这桩命案,纠集数个御史连续弹劾田登文御下不严、勾结法官、私设刑狱、干扰刑讯等罪状。元和帝因辽东边患不断,而田登文守边有法,只愿严惩溱,不愿撤换田登文。
端:“三弟走的时候天还凉着,这两天却突然热了起来。他还要在辽东待些时日,我回禀了太后,从端敬殿收拾了些衣物出来,让人给他送去。你要是嫌乱,咱们去里屋里说话。”
宣惠了谢,边吃枇杷边观察屋里的情形,看着炕上堆的男子衣衫,便知自己来的正是时候。
端笑:“偏你学得像!来看我写的这几幅寿字如何?准备挑出来一幅装裱了,给太后寿礼。”
“二姐整日在长姐这里,也不去找我玩儿!”宣惠很喜欢自己的这两位姐姐,都是温柔敦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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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靖:“满里长姐的字最好,这寿礼送出来,太后必然喜欢。我就俗气些,画幅鹤寿同春贺礼。”
,却被他反手刺伤。溱大怒,把她剥光了衣服绑在庭院里,让所有的姬妾观看,让人用鞭子活活地抽死了她。
端笑:“你还发愁呀!找首清雅的曲子,到时候坐在高台上,风一,飘飘仙,曲音随风,不知要多美呢!”
姐妹说笑间,和靖突然问宣惠:“太后这次生气,说是因为昌邑伯不想让李静媛孙媳,这可是真的?”
宣惠皱眉:“你们都有主意了啊?我还没想好呢!你们帮我想想呀?”
元和帝终于被说动,将田登文贬往云南。路途中遭遇盗匪,田登文客死他乡。从此之后朝堂上承恩公一家独大,排斥异己,唯知敛财,连西北的赈灾银也大笔大笔地吞,最终酿成了元和二十年的大祸患。
宣惠苦笑:“我如何不知!只是母妃也说若这样就能让太后消气,那也就阿弥陀佛了。”
今生的宣惠要用自己的力量来改变这一切。虽然田登文与承恩公并无不同,都是贪财揽权,视黎民百姓如无物。然而,正因为都是恶人才更需要有人牵制。权倾朝野的后果必然是乾坤颠倒、日月蒙尘。
无奈太后迫,甚至以病相胁。随后又称田登文在辽东经营日久,连山东按察使都要看他的脸色,长此以往未必不会如唐末藩镇一般势大。贵妃又育有皇子,若来日率兵,又该如何?
小吏的妻子虽然失贞,却是烈女。宣惠在前世也曾听过她的故事,唏嘘之余,也感慨王朝末世吏治法度崩坏,百姓冤一至于此。
在内室坐下,和靖小声:“这时候你可别去太后的霉。前几日长公主来说了些什么,太后就发了大脾气,又叫了贤妃娘娘来整整伺候了两日!你难不知?”
“长姐这里忙什么呢?乱糟糟的。这会儿太后该午觉起来了吧?咱们去陪太后说说话吧!”宣惠提议。
这一日午后,宣惠去慈宁旁的凤阳阁看端,一撩帘子发现和靖也在。
“你那里太远了,我呀,忒懒!你就别怪我了。”和靖笑,随手递给宣惠一颗自己剥好的枇杷。
端笑:“哪里用得着你的人!”带着她们进了内室。采薇却是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