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惠对贵妃真是佩服,看见自己吃点心,就知时辰晚了,结果竟然还留下来吃饭,果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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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内风平浪静,想必贵妃到底听进了贤妃的话,安分了许多,没再折腾二皇子的婚事。
宣惠心想,自己这个母亲还真是心,被贵妃这么着三不着两地气了一下,到底还是告诉了她太后为何插手二皇子的事情。
这日午后,宣惠随着贤妃在承乾内等昌邑伯夫人。因太后不喜中嫔妃娘家人常来探望,故而昌邑伯夫人很少进来。一进门,行过礼,昌邑伯夫人就拉着宣惠上下打量,又说:“我听人说你落水了,又一直高烧不退,唬得我要不得!带着你舅母在佛堂里念了五日经,听说你好些,才放下心来。今日这一看,怎么又变得这
贵妃拿帕子掩口笑:“这可真是的!找你来说话,还蹭顿饭!罢了,你这里不必加菜,我那里必定预备了,拿来就是。”遂吩咐了边的人。
贤妃实在忍受不了了,正色:“前日圣上还说了,宣惠年龄还小,也要多留几年,不忙说亲。况且,孩子就在这里,您也不能就这么着提起来了啊!”一面示意宣惠:“你先回你殿里,午膳自己用吧。下午记得练字练琴!”
贤妃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说:“瞧姐姐说的,您娘家的侄儿,单凭这出就是尊贵的,哪还用看相!”说完,便想转移话题:“姐姐上次说我这里的花茶好,前儿我让他们新制了些……”
正想着,面前递来一个什锦攒盒,专门把甜腻的蜜饯放得远些。宣惠心一,抬一看,贤妃正示意她吃些点心。母亲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孩子,有没有挨饿,有没有穿。宣惠拿起一块点心,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安安静静吃完了点心,宣惠拿茶漱口。贵妃盯着她看了几眼,笑:“人人都说宣惠如今不一样了,我还不信!宣惠以前的脾气我就十分喜欢,直爽大方,如今多了几分娴雅,我就更爱了!我哥哥的长子跟定国公的小女儿定了亲,如今次子也十三了,长得倒十分像我!这俗话说,男人女相,非富即贵,倒是个好孩子呢!”
贵妃见状,“哎呦”了一声,笑:“瞧我,光顾着自己絮叨,忘了咱们宣惠饿着肚子呢!”
贤妃:“咱们一聊起来,就容易忘了时辰。”转向旌云吩咐:“今日贵妃娘娘留在咱们里吃饭,你让他们多加几个菜,等会你招待贵妃边的人吃。”旌云领命出去。
宣惠行礼告退,耳朵里听见贤妃刻意放低的声音:“还有一条,姐姐也听妹妹一句。虽说姐姐尊贵,可皇子公主的婚事,咱们是不得主的。你要是强这个主,只怕会得罪人……”
贵妃打断了贤妃的话,说:“这男人女相还有个意思,就是模样好啊!读书好,骑也好,可把我母亲给疼的!比宣惠大一岁,正是年貌相当……”
,心里的念却是滴溜溜地转。太后昨天这一招,八成是皇后那一番说辞起了作用。太后虽然厌烦皇后,两人的利益却是牢牢绑在一起的。子女婚事,父母之命,贵妃虽然份高,却依旧是妾室。她这样大张旗鼓地给二皇子选妃,从来不问皇后的意思,太后无论如何也要维护皇后正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