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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怎么洗？又麻烦又不方便，还得先生火烧水，而且我们也没洗澡用的盆呀！”周云梅不解地看着女儿，“以前不都是去澡堂洗的吗？”

她真的有这么喜欢自己这个哥哥吗？之前还那般维护他……

“好，一起去吧！”

“哈哈……唉哟，我的乖女哟，你这才六岁就开始害羞，不好意思啦？”周云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伸手了女儿的发，“没关系，哈哈……咱们下午那时候去肯定没别人，都在上班呢，再说那些阿姨你都认识的呀！”

感受到来自妹妹的视线，丁卫红也看了她一眼，读懂了丁瑶眼里的担心。要说心里一点儿不难过那肯定是假的，但是他早就习惯了被父母所忽视，并不像丁瑶所想的那般脆弱，反而因为她的关心而觉得内心有些发。

定会拒绝，果然――

被女儿用力扯了扯衣服，周云梅没有再继续往下说，皱着眉看着丁卫红，觉得大儿子都十岁了，却一点儿也不知顾着妹妹。

“当你还在村里呢，这里没有河让你洗澡，只有深得很的水库。妹妹既然叫你一起去洗澡堂，拿上你的衣服去就行了！”

“我不去，我在河里洗洗就行了。”

“哥……”

丁瑶回忆了一下，因为周云梅几乎都是下午两三点钟带她去澡堂，似乎有时候确实没人，她也只得点了点答应了。家里也真没地方洗澡，六月的天气几天没洗，她早就忍受不了了。

丁瑶担心地看了一眼哥哥，他似乎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来有没有被妈妈的话给伤到。

不过，还算她运气好，直到洗完都没有别的人进来，等丁瑶从澡堂出来，狠狠地了口新鲜空气。抬就看见丁卫红靠在不远的树旁，显然已经等了很久了，洗过的发都呈半干的状态。

“人太多。”

回到家属院，周云梅没有上楼，指了指自家楼对面那一溜

被迫害得嘟起来的嘴，实在是有些搞笑，丁瑶艰难地从哥哥手中挣脱出来，委屈地唤。但看到丁卫红嘴角着的那抹笑意，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哥哥，水库的水可深了，经常有人溺水。”

看了一眼丁卫红打从前天见到就穿着的一衣服，丁瑶觉得哥哥跟她一屋，她有义务督促他勤洗澡。

“哥哥一起去吧？”

丁瑶最终没能逃过去澡堂洗澡的命运，虽然她拽着衣服不愿意脱，但周云梅哪里那么多，三下五除二就把女儿给剥出来了。丁瑶顿时整个人红成了煮熟的虾子，缩手缩脚地放不开。

一口拒绝，丁卫红虽然不知澡堂是什么地方，但他习惯了在河里洗，哪怕是冬天。

“你们两个先回家吧，妈妈在这儿把衣服洗了，一会儿得去食堂，卫红等我洗完了就下来把衣服端回去晾起来。”

丁卫红看着自家妹妹那肉嘟嘟的脸，没忍住伸手了。

……

丁瑶还能怎么办？总不至于说我们古代闺阁千金是不去澡堂那种地方，而且沐浴还得洒上鲜花，十分惬意？

最后依然是周云梅看不过去，拉过女儿从到脚给洗得干干净净，丁瑶觉得要被澡堂的热气熏晕了。周云梅搓澡的手还特别重，丁瑶都开始自我怀疑，她是得有多脏……不脏都不上她妈妈用的这些力气！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