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凉蝉本能的反应,让那些混混虽然愤怒,但是容易轻敌,以为不过是一个吓坏了的小姑娘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开始没用全力,反而给了沈放时间。
沈放眼神微微闪了闪,嘴角一勾,直起:“行了,走了。”
姜凉蝉卑微低:“对不起,豹哥,我错了,是我僭越了。”
片刻之后。
她忍不住:“我是为了帮你理背后你看不见的敌人才冲出来的,要不是你过来让他们注意到了我,我可以一直在后面捡漏打怪的,我机智的很呢,本不会拖累你。”
沈放靠在墙上休息,闻言瞥她一眼,嘴角扯了扯:“怎么,用完了就不叫豹哥了?”
姜凉蝉快走几步,追在沈放后面问:“你知不知,
……算了,她现在能认识几个人。
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孩,在京城里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沈放没有追究答案,只:“幸好你没说。”
姜凉蝉毫不退让的盯回去,两个人互不相让的对视。
不知沈放在想什么,姜凉蝉的心思,转到另外两个人上了。
而且,刚才那个瞬间,她下意识的直觉,就是不要说。
“豹哥,”姜小弟卑微地顺从,“豹哥,您受的伤重不重?伤哪里了?咱们瞧大夫吗?”
姜小弟感觉想要篡了老大的小火苗在心底缓缓升起。
姜小弟:……
“豹哥”随便一摆手:“没什么伤,就是有点累罢了。要是你最后不冲出来,我连这点累也不用受。”
不过沈放在这京城里久了,说不定能认识?要是知是谁家的孩子,以后可以去探望下,伤的那么厉害,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
他跟三教九都打过交,这些混混情蛮横又愚蠢,心里没有点德和王法,以官压他们,除非是官府用兵力压下,否则他们这两个年纪轻轻的达官贵人孩子出现,不但不会让他们惧怕、逃跑,反而让他们觉得多添了麻烦事,更是会一开始就下足了力气,要致他们于死地。
被普通路人看到了,他们随心所的理,被官家子女看到了,为了怕后续麻烦,他们一定要杀了灭口。
但是姜凉蝉也不知该怎么说,只好:“我爹让我禁足几天,我怕让他知了。”
刚才那两个小子,也不知怎么样了,不过衙门的人既然来了,他们应该就是成功脱险了,还去报了官。
豹哥闻言扭,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的眼睛。
人都走了,小巷安静了下来,姜凉蝉狗的跑到沈放旁边,小心的问:“沈放,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我找人通知府里来人,把你送回去,咱们瞧瞧大夫吧?”
他走在前面,似乎是不经意间,问:“刚才,遇到这些混混的时候,你怎么不先表明份,要等到衙门的人来了才说?”
这些人个个都有刀,若是一开始就下死力,沈放还真的不好应付。
姜凉蝉挠了挠,因为她还没有入戏太深?将近二十年都是无依无靠的份,习惯了遇事靠自己,还没生出一种遇事就以丞相女儿份自居解决问题的本能。
按照姜凉蝉的派,她是一向眼高于,动不动就是“我宰相首府之女”如何如何,断没有遇到今日这种事还不拿出来说事的理。
把这群人带去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