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血丝就像是匍匐在猎物周围的蛛网一般密布，骨悚然的危险气息随着加重的呼声彻骨地侵入肺腑。

回应小丑的只有寂静中的一只拳，还有蝙蝠侠变得有些赤红的眼睛。

两人仰面躺倒在沙发上，笑容和仇恨抽丝剥茧地逐渐都松弛了

油彩斑驳地混进了属于他自己的咸腥血，染得嘴角可怖地发红，一丝一毫深深地印入了笑着的纹络，纠缠在一起、已经变成褐色的发丝丝丝缕缕地贴合在苍白的额边，为他勾勒出了狰狞的棱角。

“红色的襟，还有染成纯黑的羽――是谁杀死了知更鸟？”

他完全不像是困兽的表现令人有些不安，但是也仅限于不安。

“你知她心里的想法吗，你能够掌控它们吗？”

“我说够了！！！”

“本都无须准备好的弓箭，落网的样子现在我都还铭记于心呢？”

“你觉得你真正了解你自己么......蝙蝠侠？”

“......”

披风下掩映的肌肉已经紧绷成了极限，他单手的力就能将一个成年男子提着衣摆拎拽悬空，深刻的像是折在骨血里的褶皱耐人摩挲，晃无力地垂下的手臂青尽显，不正常的刺眼肤色下鼓动在血里面淌的血似乎已经失去了温度。

那双湛蓝的蓝眼睛中早就没有了耐心的一席之地，悬空在那里的双手正死死地扯住了小丑的衣领，似乎正在危险地思考着自己该以怎样的方式来结果了他的命。

“你下定决心了吗？”淡然这个词用在小丑的上稽又怪异，但是南希窒息着只能从自己的字典中翻出这个词汇来形容现在的他，“杀死我、成为我？”

“哥谭需要一个充满光明的未来啊HAHAHAHAHAHAHAHA~”

不知为什么蝙蝠侠会突然就被小丑的话语挑拨地失去了理智，任由暴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思想。

就好像是由破碎的酒杯盛放着最为醇香诱人的酒，即使是被扎地血，也无法阻止他去靠近那入口的苦涩。

“够了！”

南希松开了自己握着鼠标的手，傻眼地看着黑色的手套上那抹显得更加暗沉的血色，眉间的褶皱更为深邃。

很好，世界这才真正安静了。

这黑色的荆棘就像是生在了布鲁斯的心中，愈是去挣扎，在撕裂的伤口上扎地就愈深。

毫无来由地一栽倒在沙发上，小丑的眼神犀利地穿过了埋在他上的这堆沉重的肌肉，直接就落在了后明显了些什么的南希上。

“......啪。”

拳的撞击声沉闷地从布料摩中分离。

费力地将暂时僵直晕眩的两人抱着腰拖开，南希花上了两只手全的力量才剥开了布鲁斯紧握的手指，眼中也有一抹不可思议的情绪浮现在那里。

“自诩的执法者、来执行你的权责吧？”

“看什么看？”似乎将一个武力值和自己完全不成比例的家伙放倒给了她不小的自信，南希挑眉又起了手里的另一张赶工出来的符咒，默念了一声就将它贴在了小丑额的正中间。

口鼻溢血更加刺痛了他的心脏，艰难的搏动就像是在维持呼的频率，必要又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