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像是静止了,我不动,商牧枭也不动。我们僵持着,大有熬死对方就是胜利的架势。
“没有感觉。”我将外套还给他,直接进他怀里,要收回手时,被他一把攥住。
山里的温度随着入夜越发寒凉刺骨,风一,单薄的外套本无法阻挡寒风侵袭。
“没事……”我抽回手,“我不想看了,回去吧。”
商牧枭那忽地重重“啧”了声,听着不耐烦极了。
“你干什么?”我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无措。
眼前忽地一暗,带着温的事物从天而降,罩了我满满脸。
在经历刚刚的事后,我想很少还有人可以有闲情逸致和他一起看星星。
他不是要把我从山上推下去吧……
踩过草地,商牧枭从我边走过,往车后方去。
“和你闹着玩的,至于吗生这么大的气?”对峙片刻,再开口时,商牧枭野兽一样的眼神已收敛大半。
我用
气过了。
他没有防备,一屁坐到地上,眉心倏地蹙起,再看我时的目光变得阴狠无比。像只终于停止摇尾巴,回归本的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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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一阵阵地发疼,我咬了咬牙,打算就这样坐到天荒地老。
“你血了。”他盯着我的。
“我去抽烟。”
他拍拍手从地上站起,退后几步,靠在观景台的矮墙上,不再试图帮助我。
车后传来淡淡烟味,将我暂时从自我厌弃中拖回现实。
“谁说我们今天要回去?”
一支烟后,商牧枭走了回来,我也回到了轮椅上。
是了,狼怎么会乖乖听话?是我异想天开了。
我自己吃力点倒也能回轮椅上,就是不太好看。所有挣扎、狼狈、难堪,都会毫无保留呈现在商牧枭眼前。
轮椅怎么走都是原地打转。我纳闷地向后看去,就见商牧枭捡起地上的衣服抖了抖,另一只手牢牢握着我的轮椅把手,不让我走。
我今天穿了条白子,刚刚地上搓一通,染上不少污渍。最明显还是膝盖位置,布料被磨破了,出底下沾着土的伤口,黑黑红红的一团,看上去很是凄惨。
约会约到打起来,在我二十岁那会儿都没这样过,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扯下一看,是件外套。
荒郊野岭,合他的言行,我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好几个经典悬疑片的开。
猛地挣开他,我拒绝交,也禁止碰。
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夜视能力,眼睛这么尖的。
我没有杨海阳的本事,估计至多也就只能咬两口出出气。
残疾是一回事,不想在别人面前表演“残疾”是另一回事。
瞬间,我仿如一只被命运扼住后脖颈的猫,只能任他拿。
从他选择回避来看,这场战役似乎是我赢了。但我一点生不出高兴的心思,我觉得自己实在太幼稚了。无论是一个月的赌局,还是宁可坐到死都不愿意在商牧枭面前爬上轮椅这件事,都幼稚得叫人不敢置信。
我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没忍住发咳嗽了声。
我直直与他对视,表面气势半点不落,内心却在急速思考等会儿打起来要怎么办。
商牧枭再次把外套丢给我。
外套落地,他看了眼我的掌心,:“手也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