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权真像个夹心馅饼,左右不是人,眼睛都不知该往哪瞟。祁林并不看他一眼,沿着沙发走到邱池眼前,站定半晌,忽而冷漠笑笑,一抬大,跨坐上后者。
也不完全一样……也许瘦的太多了。
更何况他们平时练舞居多,表演课不占重,几个人也是全凭想象活动着手脚。其中有位练习生正磕磕巴巴念着台词,把‘陆先生,我帮您松松领带吧’说的比铁板还,听着不像语,反倒像要手起臂落,将‘陆良’勒个半死。
唐权真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邱池兵来将挡:“我有洁癖,我不夹,但可以帮你们放哨。”
这一瞬之间,邱池仿佛回到当年的KJ练习室,宣传总监陈蜢闯进办公室找他:“邱总,这批苗到收割的时候了。我看有几个尖儿不错,您要不要亲自来掐?“
邱池沉了脸色,向那边扫去,只见一个少年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要迸出。旁边几个人也是憋了很久,脸色都涨的通红。
一晚上没动作的邱池忽而抬手,双手如鹰爪,狠狠握紧祁林的腰。
和邱池对戏的练习生手足无措愣在原地,邱池摆
紧接着响起的是老朱的惊呼,他好像被推搡到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响。紧闭的门被重脚踹开,弹上墙,铜制把手摇摇坠。
的声音穿透门板,砸穿耳:“朱易,好狗不挡,你他妈给老子开!”
等他去了,才知被陈蜢摆了一。负责培训表演课的老师不知哪没抽对,竟写了个小黄瓜菜似的、凄凄惨惨的剧本,让他当布景板帮忙戏。
女孩们慌忙整理被蹭乱的衣服,几个男人捂不住下,旗杆晃悠悠不听指挥。唐权真尴尬地站起,贴着墙就要向外溜。还没到门边,就被祁林挡住了,后者挡着他的路,冷冷吐出几字,每个音节都像从牙崩出:“好不容易见了面,怎么还急着走?留下,陪我和邱池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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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池下意识就要抬,刚要站才反应过来,有重物压着动不了。
他这话刚说完,就听剩下几个练习生中,有人忍不住‘噗嗤’笑了。那笑声爽朗活泼,但在静的针落地都能听到的环境里,却像无言的挑衅。
这场戏的概要,是好男风的洋海市高陆良,去参加一场鸿门宴,被政敌派来的‘美男蛇’所俘虏。
这剧本千疮百孔,狗屁不通的没法看。邱池僵坐在那,看着同样尴尬的练习生往眼前凑。这些练习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各个笔直能挂旗,让他们对散发雄荷尔蒙的邱池说情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和六年前握住的感觉一样,只是比那时的肌肉更紧绷,一点多余的赘肉都没有。用力下去,几乎能出骨骼的形状。
大门弹开,刺目灯光倾泻而来,祁林风尘仆仆站在门边,一屋子烟酒气争先恐后向外撞,他眉眼俱厉,烟酒却如鬼网缠绕猛扑,将他得呛咳出声。
这狭窄的空间已经发生了什么,或正准备发生什么,真是一目了然。
祁林出来的急,上只穿了松垮睡衣,下搭着简单的卡其休闲。他形瘦削,肌肉不多,但胜在线条畅比例好,大有些块。那双长黏上邱池,让后者恍惚觉得这漂亮的躯正缠在他腰上,随着他的撞击,发出低哑破碎的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