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麒麟懒懒地睁开眼睛，又把埋回枕里，从嗓子里发出糊不清的声音。

林竞笑，伸手帮他轻轻太阳。

林竞哄他：“睡觉。”

林竞说：“嗯。”

林竞从他手里接过校服：“你带着酒味回家没关系吧？”

模糊的，美好的。

所以车里的气氛也很好，像脉脉动的光。

这次的司机很寡言，并没有嘹亮来一句“你们同学关系可真好”。

路灯照着长椅上的两个少年。

“试考得怎么样？”

小麒麟被亲妈从腋下拎着，四蹄悬空，就很不酷。

小麒麟：“……”

穿着校服，有青春懵懂的年纪，也有想握住指间温度的心。

季星凌已经洗完了澡，他这个晚上过得比较混乱，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也懒得再维持人形。

季星凌握住他衣袖的左手往下了，拇指轻到对方掌心。

“我是晕。”

胡媚媚被可爱到了，它的脑袋，柔声问：“怎么了？”

江岸书苑十三楼。

未成年的麒麟崽，只有小狮子那么大。

说完又叮嘱：“给小星热点牛，免得他明天醒来不舒服。”

“儿子就是这么被你惯坏的知不知！”胡媚媚用勺子搅了搅温热杯，义正辞严地推卸责任。

“……”

“所以你要来和我一起学习吗，好早点考上五百。”

“是是是，好好好，你说得都对。”

成年麒麟求生三连。

只有一点点,温度却得要命，林竞不自觉就往后缩了缩。

索不说话了。

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按照经验，“凑活”十有八九代表着三百五，胡媚媚难免心梗，于是抱着“责任明明也有你的一半”的心态，打电话对季先生展开了长达五分钟的批评。

“哎，明天周末。”季星凌叫住他。

想起半个小时前的街灯和北京，季星凌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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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媚媚正在客厅看电视，她已经收到了于一舟的微信，所以并没对儿子的满酒味表示诧异，只促他快点去洗澡。

“那明早八点，我在家等你。”

被子中间鼓起来一小块。

“北京又不是只有北大，对吧。”季星凌继续说，“那，我努力一下。”

季星凌：“算了，我不应该对你照顾人的能力有所期待。”

“但你眼睛都要困得睁不开了。”

“我觉得我这次能上四百五。”季星凌没松手。

“那你早点睡，晚安。”

“没事。”季星凌说，“没喝吐就行，我妈在这方面对我的要求比较低。”

“不睡。”

胡媚媚看着它喝完了一杯甜，监督：“去刷牙。”

“凑活。”

“……好。”

未

风过街。

林竞用剩下的酸杯冰了冰他的脸。

回去的车上，季星凌盖着两件校服，稍稍侧向左侧，带笑的眼底不断映出路边灯火。

“先把这个喝了。”胡媚媚把儿子拖出来，“里面有酒虫叔叔送来的解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