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人多,不饿。”季星凌拉开椅子,随手发微信给于一舟,让他回来帮自己带瓶饮料。桌斗里还着那本厚厚的妖怪宝典,几张大钞隐隐出边角,抽出来时,一张银白色的卡片被“吧嗒”带落在地。
前两节都是英语课。
一点半左右,吃完饭的同学陆陆续续回了教室。于一舟把冒着寒气的可乐放在季星凌桌上:“放学打球吗?”
“英语分数下不为例啊。”宁芳菲格和善,批评学生的时候也没什么威慑力,“看你这高高大大的,怎么考试时能烧成那样,这学期可要加强育锻炼。”
个人说话了。
宁芳菲被逗得直乐:“按老规矩分组,两两一对,快!”
于一舟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
“嗯,谢谢老师。”季星凌吃她这温柔一刀,某种程度上甚至比教导老牛更用。
季星凌向后靠着桌沿:“我今天搬家。”
“老规矩”就是前后桌结对,林竞坐第六排,但第五排的倒霉据说被人传染水痘,已经把假请到了期中考试前。他原本打算主动投靠李陌远,结果宁芳菲火眼金睛,手指一点:“林竞,你和季星凌一组,于一舟
底下瞬间就清醒了,哀嚎一片请MissNing手下留情。
英语老师宁芳菲推门进来,怀里抱着厚厚一摞教案。独苗一般杵在教室中央的季星凌理所当然被她抓成壮丁,揽了个发练习册的活。
对啊,我妈她想什么呢?季星凌也百思不得其解,搬个家我到底是能上北大还是清华?更何况连白泽本人也已经出来辟了三百回谣,一再强调自己并没有提升全员战斗力的蓝BUFF加成,二手房中介炒作出的“状元小区”并不可信,都是骗子,那还有什么搬的必要?
下午本来就容易犯困,吃饱肚子就更困,眼看上课铃都响了,教室里还是呵欠不断,不过宁芳菲在“唤醒昏昏睡的小崽子”上别有一套,当场布置下小组对话,十五分钟后随机抽三组上台即兴表演。
上学期期末考,他是真的发烧了,虽然不发烧也考不了什么高分吧,但肯定不至于数学英语叠加不过百。发烧的理由也和素质无关,幼年麒麟在每一次成长周期来临时,都会病恹恹好一段时间,昏脑涨,骨里像有柳在抽条,滋味酸爽。
季星凌回到教室时,值日生刚收拾完讲台,见到他后诧异:“星哥你怎么没去吃饭?”
“真去江岸书苑啊?”于一舟和他同为金贵少爷,对群租小区天然抵,嘴角一抽,“阿姨想什么呢。”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成年麒麟季先生并没有对儿子的期末分数表示出不满,但是在家长签字时,老父亲还是有些手抖。成绩单实在太过扎心,季明朗在当天下午就同意了太太的提议——在新学期开始后,尽快搬到江岸书苑,接受一下白泽的无差别普照。
季明朗是妖委负责人,季星凌从小耳濡目染,也算见识过不少奇葩,但就算再混不吝的妖怪,也知份证件一定要收好,像林竞这种随心所搞遗失,别人找到还要坚决拒收的,基本可以鉴定为脑子有病。
?s i mi sh u w u .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