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娘子正是景氏的亲女,林五娘林晼晼,她见景执不理自己,气急败坏地走过去,抱着臂在景执床前一脸高傲地问。
“男女有别?你和七娘那个小贱人又咬又抱的,现在跟我说男女有别?”林晼晼叉着腰,看起来倒像是和景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七娘那个小贱人是如何对你的,你居然还叫她来你面前作威作福,你还算是个男子吗?”
景执深皱起眉,别过脸去不想再理林晼晼,林晼晼气的七窍生烟,却又对他这副木似的冷冰冰样子无可奈何。
可他就像块木一样,不论自己怎么撩拨都无动于衷。
有资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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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执没说话,林晼晼却眼尖地注意到了景执枕侧的瓷瓶,她刚想拿过来仔细瞧瞧,就被景执一手抓了过去,景执看了她一眼:“五娘子,男女有别,你还是走吧。”
这次景执当众受辱,都跟林杳杳那个小贱人脱不了干系,林晼晼顿时觉得自己机会来了,她只需在景执受伤后过来抚一番,保准他对自己感激涕零,说不定还会帮她一起对付那个小贱人。
景执见是她,本来有些许紧张的神色微微一淡,而后将眼漠然地转了过去。
她说她明日就要去安庐了,那应该好久都不用见到她了吧...
林杳杳松了口气,朝后急急退了一步,腕上被他握过的地方有一圈浅浅的红痕,林杳杳着自己的手腕,一边扶起琇莹一边又朝后退了一步,确定景执不会再追过来,才冲景执吐了吐。
“听说方才,七娘那个小贱人来过了?”
“景执哥哥,我不怕你怨恨我,也不怕你以后会报复我。”小娘子依旧笑得甜甜的,“但只有赶紧好起来,才有能力想的事,不是吗?”
手中的皓腕凝脂,腻的宛若上好的丝缎,眼前的小娘子,是从小就在惯爱怜中长大的一颗明珠。
景执又看了林杳杳一眼,突然有些复杂的感觉涌上心,然后默不作声地松开了擒住林杳杳的手。
从几年前这个表弟来到卫国公府,她就对他上了心思,她以前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小郎君呢。
“对了,景哥哥,你伤到了那儿,应该反过来躺着才行,不然会更难痊愈的...我这就走,你不用不好意思的!”
桃红绣花绫裙在屏风后翩翩而现,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十二三岁小娘子携着两个婢女走了进来,小娘子生得眉目秀丽,与卫国公府当家夫人景氏有五分相似。
本以为他会像其他人一样奉承讨好自己,对自己言听计从,哪知他连理都不理她一下,时间长了,林晼晼更加生气,一有功夫就想方设法地来捉弄景执。
突然外面又一阵嘈杂声传来,景执眉紧锁,还以为那小娘子又去而复返,他紧手中的瓷瓶,想到她方才的调侃,心的感觉五味杂陈。
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拿过伤药,褪去子,将伤药一脑地全洒在了伤。伤药接到伤口激起火燎般的疼痛,景执眉紧皱,用绢布将伤口仔细裹好,才又缩回了被褥里。
她说的对,他只有好起来,以后才能将经历过的耻辱一一还回去。
景执脸微微一红,还没来得及羞恼,小娘子就转扯着婢女跑了出去,只留下了一段转瞬即逝的淡黄裙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