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慌张抓起鸦木涼的手帕,随便抹了两把额。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他把藏在后背的东西拿了出来,进鸦木涼手里。
“好漂亮……”鸦木涼的脸有些微微发热。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爆豪,小声问,“真的是给我的吗?我……我可以拆开来吗?”
显而易见,他死机了。
“因为……我……我……”
她赶忙从包里翻出一块干净手帕,踟蹰了一下,递给爆豪。
光是这个盒子,就让她很喜欢了。
“唔……”鸦木涼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才模棱两可地说,“好像确实不是。”
爆豪缩了缩脖子,不自然地挠挠后脑勺。他的锐气这会儿好像已经被这句夸奖完全被挫没了——虽然夸奖的对象完全不是他本人。他盯着天台的护栏网,闷声说:“既然是送给你的,那当然能拆了。”
“呶,给你的。”
“我好的很!”他扯着嗓子为自己辩白,“谢谢!”
第三天她也没有来。第四天、第五天……邻座的位置空缺了很久。直到第二学期,爆豪才知,鸦木涼转学了。
在羞煞和丢人这两种情感的双重作用下,爆豪彻底爆炸了,俨然变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
“你没事吧?要一下汗吗?”
“我没放在心上。”他说,“而且,为了这种小事,我至于在没人的天台等你这么久吗?我像是这么记仇的人?”
始终被爆豪拿在手里,还刻意藏了起来,直到这会儿才拿给鸦木涼的,是一个包装美的盒子。素净的浅绿色,形状扁扁平平的,小巧玲珑的,只比鸦木涼的手掌大一点点而已。边角上,还有深绿色的丝带系成的致的蝴蝶结。
爆豪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了一层红色,从脸颊一路扩散到了脖颈,解开的衬衫纽扣间的膛,似乎也微微染上了赤色。
鸦木涼还在等爆豪的话,只可惜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反倒是感觉他的状态有点不太妙,满大汗又通发红,看起来像是要生病的前兆。
被他这么大声一吼,鸦木涼吓得连连点,一脑地说着:“好的好的……”
齿地说。
啧,一不小心把她吓到了。会不会起反作用呢?爆豪闷闷不乐地想着,居然隐隐开始不安起来了。他那背在后的手也不自觉地开始乱动起来,只为舒缓一下此刻紧张的心情。
关于这桩小小惨剧,爆豪倒是留有印象。因为在那节课之后,他渐渐觉得鸦木涼画的那副画像好像确实是别致的,虽然也确实很有种浮世绘里的妖怪的风格。他原本是想第二天就问鸦木涼要来那张画的,但第二天鸦木涼却没有来学校。
“哦,你是说这件事啊。”
“什么叫好像!我本来就没有那么记仇!”爆豪不爽地嚷嚷着。
小心翼翼地扯开丝带,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一甜甜的香味瞬间就跑了出来。定睛一看,放在其中的,是一颗颗的牛糖。白乎乎
一片死寂。
“我”了半天,爆豪的话怎么也进行不下去。
“你一件事都没说中。还是我自己来告诉你吧!”爆豪的表情看起来更凶了,“我把你叫过来,是因为……”
鸦木涼点点,眼里是掩不住的兴奋。这副模样倒是爆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