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白默然,对烙阗的同情又重了几分。
桑宿的渊云潭紧挨着他的梧桐林。尧白幻出原,展翅就到。
亲手刻上去的。”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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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白暗自盘算一通,如若烙阗的魂真是和姐姐打斗时丢的,十有**这一魄在姐姐手里。
“我要你什么。”尧白最后搓了一把黑宝脑袋,站起指着一个方向:“往东二里的榕树底下有一个白衣男人,我回来之前你帮我看着他。远远看着就好,千万别踪迹。”
“真的吗?”黑宝瞪着水光光的绿眼睛,感激:“谢谢九殿下。倘若您帮我找到,我愿意把我最珍贵的送您当作谢礼。”
桑宿这般派不是一日两日了,自己便是深受其害。这会竟然对烙阗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情谊来。
沿着开满花的小路走到,是个悬在断崖上的深潭,水面无风而动,灵气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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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桑宿眉一皱,极其疑惑地“咦”了一声,讶然:“你为什么要在我的匕首上刻你的名字?”
尧白颇有先见地伸出双手护住脸,从指中看到桑宿游过来,硕大的龙搁在面前,风铃般脆生的声音传来:“你回来了,凡界好玩吗。”
他再三思量,决定还是亲自回去问问。由着这黑猫在外面晃也不是办法,眼看这孩子都被得要去拜佛了。
黑宝泪眼婆娑地控诉完桑宿,抬望天哀叹:“不仅刀没拿回来,还搭进去一魄,不知是不是咱们鬼殿风水不好,要么就是年不利,改日在鬼域也修个佛庙,学着凡人跟着拜拜看会不会好点。”
他们神族中的神兽一支对巢的依恋是与生俱来的,各自的巢会有最适宜自己纳的灵气。这里和梧桐林同气连枝,所生灵气也相差无几。
尧白嘴角直抽抽,梵境的佛要是知自己的庙修到了鬼域,怕是得原地圆寂。你家鬼祖恐怕也得气活过来。
“黑宝。”尧白趁机了把猫,“我估摸着烙阗那一魄在我姐姐手里。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先回去问问,不行我再帮你找。”
尧白狠狠了几口,蹲在深潭边上朝潭底唤了一声:“姐姐!”
铁证在前,赖无可赖。
不大一会,崖上传来悠悠回声,潭水如煮沸一般哗啦啦直响。紧接着一条雪白的龙腾空而起,龙鸣的回音在石上来回冲撞。桑宿在半空伸了个懒腰,又盘旋着坠入潭中,水花溅得老高。
打定主意,尧白抬手招来风,眨眼间便御风走了。
可怜堂堂鬼王,活了这几百岁上至九天,下至幽冥地府恐怕都没有遇见过这样能颠倒是非的人。忍无可忍只能动手。
结果让人抽了一魄,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
惨,实惨。
烙阗:“......”
他赤足落在漉漉的岩石小路上,清凉的感从下往上蔓延,澄澈的灵气从足底源源不断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