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将她视为自己的妻子,在他看来,姚傅两家联姻是理所当然的。可是现在却告诉他,傅月苓不愿意嫁给他,傅家不会和他家结亲,这叫他如何能接受!
崔妈妈知她是在打趣,也不当真,哄着她放下针线去洗漱。
崔妈妈摇失笑,“真是羞死人了,那你且说说,人在何?”
,虽说与他是同品阶的官职,但他姚家与皇家沾亲带故,是皇亲国戚!与傅家结亲算是看得起他们,现下不知缘由被拒绝了亲事,姚震面子上过不去,心中怒火中烧。
此刻青年柔和清亮的眼中没有焦距,俊美的脸上满是茫然与无措,角抿成一条直线,清冷的气质中竟混入了一丝戾气。
月苓了干涩的眼睛,打了个哈欠,糊着声音半开玩笑:“如何不急,夫君正在赶来的路上呢!”
城门口,黑色汗血宝上坐着位二十出的男子,来人披纯银铠甲,姿,然英姿,剑眉下一双眼眸漆黑深邃得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那压迫感像水一般涌上来,几乎要淹没了与他对望之人。
姚之骞失魂落魄地离开书房,抬望着湛蓝的天空,久久不语。
月苓装模作样思索了一番,摇晃脑:“唔,这我也不知啊。”乌黑透亮的眼珠转了又转,眨了眨眼,轻快俏:“许是明日就从天而降也说不定呢!”
“我不知……”
月苓方才也是随口一说,她却不知她心心念念所思之人此刻正在城门外与人对峙。
这些年,仁景帝越来越重视傅崇,他这个右相实力大不如前,太子的羽翼日渐丰满,镇国将军平定西南很快就会回朝,到时候太子就又多一助力。最近宁王对他已有不满,现在的情况颇为棘手,境堪忧,行事更是举步维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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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月苓落水后,一直在家中休养,他寻不到机会去找她,不知是不是在怪他,所以不愿嫁过来。
而且,与傅家结亲是第一步棋,他要除掉傅崇,还要让傅家再无翻之日。现在傅家不愿和他有所牵扯,那之后的一切计划都无法实行。只有让傅崇心无芥信任他,那很多事起来便容易得多,到时候傅家落败之时才更叫他觉得痛快。
黑夜寂静,朦胧的月色下,
守门的士兵们围成一圈,将上之人困在其中。
用过晚膳,月苓又拿起枕边的刺绣。
一个兵卒大着胆子厉声:“城门已关,来者何人!”
阿念铺床铺的动作一顿,面苦涩,最近她真听不得姑娘说嫁人的事,多说一句她的五脏都在颤抖,那感觉似从高空坠楼般痛苦。一想到将军正日夜兼程往回赶,她就心有余悸。若是将军回来得晚了,到时候姑娘已经许了人家,那滔天的怒火她可是承受不起。思及此,阿念浑颤了颤。
陆修凉沉默不语,只低垂着眼睛看着那小兵,宽大有力的手掌紧了紧缰绳。小兵觑见他动作,手中的兵用力地握着,更加警惕地看着他。
姚之骞中渐渐涌起一丝愤懑,这种事情脱离他掌控的滋味很不好受,他不甘心,明明傅月苓一直都该属于他的。就算是拒绝,也该是他来说不。
崔妈妈将叠好的衣服放在一旁,规劝:“姑娘,天色不早,别绣了,仔细眼睛熬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