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看过一遍,才收回手指,点点:“不错,看着是神了一点,冰绡还算有些用。”
他是在明知故问,现下倜夜受重伤,只能以小蛇形态躺在他手里,战力可以忽略不计,而他灵力尽失,又不知眼前魔族实力如何,若是不凭灵力,自己能否以一敌二,只好借此拖延时间,试探虚实,思虑对策。
随着这一声怒喝,眼前层层雾散开,只见相距不足数丈之,两名红衣铠士,手持兵武,直指向面前的凌危云,怒目质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北渊之禁?”
凌危云听他阴阳怪气,话里一怨气直冲天际,默了默,:“我――”
指夹住两腮,小蛇瞬间动弹不得,蛇瞳鼓圆,竖瞳怒瞪向凌危云。
听他此言,倜夜显然也是想起了从前,一时无声。
右边一人同样眉目凶恶,一双红眉短一些,看着凌危云桀桀怪笑,透着邪异狰狞,:“谁说不是,看他上一点魔气都没,发丝都透着仙气儿,想必是从天上来的了……就是不知怎么从天上摔了下来,嘿嘿,嘿嘿。”
倜夜被这么义正言辞的一句给噎了一下,又似恼怒,又似怨,:“这个自然,凌云君有一颗世所罕见的稳固心,一向便是人中楷模,仙家表率,眼里更容不得沙子,如今我既自甘堕落,坠入魔,你要杀我,本来是我咎由自取,凌云君此举大义灭亲,令人敬佩。”
倜夜还因此笑着感慨,这武简直天生为他打造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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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危云:“非是我要杀你,是你丧失心,一念入魔。”
从前二人还住在那无名仙山里的时候,倜夜每隔一段时日总要消失几天,回来常常带伤,凌危云就这样为他疗过伤。
凌危云在心里飞速想着应对之法,只见对面两人目如铜铃,须眉皆赤,眉长过口,直如两条鱿鱼须,其中左边一人怒哼一声,:“连我驻守北渊的红眉双魔都不晓得,这么没见识,肯定非我族人!”
凌危云想到此,虽然迎面就撞上了魔族的人,实在倒霉,却还是下意识松了口气。
冰绡为南域之海的鲛人吐丝,以千尺下极寒之水而织成,坚韧锋利自不必说,光是其极寒,空气一即凝,寻常人就难以消受。只可巧倜夜原为蛇,与鲛算是半个同类,这寒气对他便也不算什么,而倜夜所受又为外伤,冰绡寒,对疗伤止血却是很有好。
第4章“属下该死,参见殿下!”
既然有人在此守着,那想来也就快到出口了。
“倒是正好被我兄弟俩撞上
凌危云脚下止住不动,手里默默攥紧了冰绡一,向面前二人:“你们又是谁?”
这样的装束,这样的斥问,显是魔族的守卫了。
半晌,凌危云听得手心里的小蛇轻哼了哼,:“你既已决心杀我,又何必这些没必要的事?”
凌危云住蛇脑袋,仔细看看他竖瞳,再左右换了换方向,看他合不拢的口腔。
凌危云在这渊底走了许久,半个活物没见到,还魔族和神族一样,为了节省人手,并不在北渊设禁,原来却是在这里等着。
无论如何,总算不用把命丢在渊里。
话将将起了个,没来得及说下去,只听得前方一声呼喝:“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