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yu坠!
雍理也明白他的心思,但他总不能说自己对着沈相撒jiao卖乖,已经把沈君兆给哄明白了吧!
元曜帝不要脸啦!
雍理继续dao:“且安心,沈相那边,朕已经知会过了。”
此话胜得过千言万语,李义海眼睛大亮:“陛下……”
雍理微笑。
李义海痛哭liu涕:“陛下大恩,臣日后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就是能不能放过我家宝贝擎儿呜呜呜。
正这么想着,就听雍理把话tou引到了李擎shen上:“听说你今年下场了?”
李老父亲这心就是一紧。
李擎嗓音直颤:“回禀陛下,草民刚过了院试,正在备考秋闱。”
雍理满意dao:“不错,年轻有为。”
李擎忙dao:“陛下谬赞,是草民愚笨,已经下场晚了。”
雍理打量他一会儿,忽又问dao:“年岁几何?”
这就问起‘生辰八字’了吗,李义海又他妈想哭了!
李擎恭声回了,雍理沉yin:“正是最好的年纪。”
这话雍理真没那些腌臜意思,他只是觉得十七岁下场,不早不晚,最为稳重。不愧是世家大族,不急不躁,徐徐图之,许能一举夺魁。
也是世家底蕴,才能这般沉住气。
然而这话落到心有鬼胎的李老tou心里就是另一番意思了——
可不是最好的年纪怎地。
再大点擎儿彻底长开,就不会羊入虎xue了呜!
话已至此,李义海已经没有退路,只能ying着toupi主动说dao:“犬子一直仰慕陛下学问,想留下讨教一二,不知陛下可否成全?”
这话按理说有点越界。
虽说皇帝号称天下学子之师,殿试时更是由皇帝亲点三甲,可李擎这区区一个贡生,哪有资格向圣上讨教。
雍理也是听得一愣,但很快他就懂了——
这李老tou实在谨慎,竟不惜把幼子送进gong来当‘人质’。
也太胆小了些,他既说要保他太平,又怎会食言。
雍理正想说无需这般,又看到李义海抖动的肩膀,吓得痛哭liu涕的模样,很有托孤的意思……
雍理心一ruan:罢了,他不答应反倒让老东西心惊肉tiao了。
“既如此,”雍理看向李擎,“那便留下吧。”
李义海哭得更凶了,颤巍巍dao:“谢主隆恩!”
李擎也跪下谢恩。
雍理忍不住有点疑虑:李老tou至于这么感动吗?
此时此刻的元曜帝,早忘了自己说过的浑话。
什么清秀少年,什么立为后。
想什么呢,李擎哪点也不像沈君兆……咳,不对,元曜帝后gong全是走投无路的美人,可没有大臣之子这一卦的!
李义海走了,李擎被领下去安置,雍理那心情是相当不错。
赵泉添了把香,问了声晚膳的事。
雍理没能留下沈君兆,对晚上吃什么就没太大兴趣了,dao:“朕再看会儿折子。”
赵泉应dao:“是。”
下午子难会禅坐冥想,这会儿在旁边候着的便是赵泉。
雍理看了一会儿忽dao:“对了,你把这方砚台给李擎送去。”
人既留下了,就得好生安抚,李义海如此投诚,他也得报以桃李。
赵泉忙应下。
雍理眼尾瞥见一只玉炳狼毫笔,又dao:“这个也拿去吧。”
赵泉眼尖,一眼认出那是不久前朝贡的珍品,世面上重金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