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兆:“……”
雍理乱七八糟地解他衣带,沈君兆被他撩得满火,只好按他手:“我自己来。”忘了臣的自称,两人却都没在意。
只是今日特别奇怪,他说什么都觉得腔热得慌,可又不知该怎么缓解这热度。
往日里这种话雍理也没少说。
好个屁,天长地久个鬼!
他连昭君(兆君)这外号都敢给沈君兆取,还有什么是不会说的。
年少情动,哪懂得该怎样?
元曜帝没有灵魂地半靠在榻上,倒是没那么晕了,可燥热没有缓解半分。
沈君兆俯将他系好的衣带解开,雍理不可避免地又看到了他微汗的后颈,一邪火便蹿了上来。
雍理哑着嗓子问他:“你热吗?”
“朕是被你爹爹气的,你得陪朕。”元曜帝解不了热,便又开始‘无理取闹’。
若是在外,沈君兆听到这名字一准生气;但屋里没旁人,他对雍理的纵容就越发没底线了:“陛下见过王昭君?”
雍理直:“这衣带真是烦人!”
雍理卡壳:“……前朝故人,朕去哪里见!”
雍理却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宣口:沈君兆的手清清凉凉的,好舒服。
一叠声的轻唤直把沈君兆给唤得心旌摇曳:“陛下……”
沈君兆轻口气,没敢看他:“陛下且歇息。”
按理说这不行――于理不合,于情更不可。
雍理:“沈昭君。”
想起这段往事,如今的元曜帝心里就一句话:老子当时怎么没直接办了他!
沈君兆:“……”
这时的沈君兆到底是年轻了些,哪里受得住雍理这视线,鬼使神差地点了。
握在一起的两人仿佛被雷电击中,都有些酥酥麻麻。
沈君兆闭了闭眼,拥着雍理的小臂因为过度克制而泛起青。
沈君兆给他脱了外衣,又问他:“那您怎么知,臣比她好看?”
沈君兆手指微动,几下就解开,雍理脱了他外衣便往他上贴:“阿兆……阿兆……”
雍理只觉心肝肺更了:“偏叫你沈昭君,谁让你生得比昭君还好看!”
这样就好。
只觉得眼前人极好,好得不能再好,便是这样依偎着,便是隔着两重里衣,便是被这闷闷的厢房给热得不上气,也不舍得分开。
沈君兆避着他的视线:“臣去给您倒杯水。”
沈君兆:“……”
沈君兆见他不似有恙,也松了口气:“那臣服侍您歇下。”
如此,便是天长地久。
雍理早被他上好闻的气息彻底蛊惑:“给朕抱抱。”
他起,雍理一把握住他的手:“别走。”
公子,总劳这些事什么,朕心疼。”
雍理这心是打死也压不住了,他忍不住呢喃:“阿兆……”
雍理一句话脱口而出:“在朕心里,你是天下最好看的!”
元曜帝:“嗯。”
雍理冷静了一丢丢:“哦。”
雍理还好,反正他早就躁得满红,不差这点;反倒是沈君兆,本就肤色透且白,这会儿仿佛天边云朵染了红霞,美得惊人。
沈君兆眼尾扫他。
话一出口,两个半大少年都红了耳朵。
雍理直勾勾盯着他:“热的话,你也脱了外衣,上来歇会儿吧。”
只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