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不会上钩,但他会。
“大胆,”林见汐说:“谁准你擅自揣测君心的,给朕住脑,听朕的旨意。”
真是想不到,一条河里的鱼竟也学会了钓鱼执法。
“不知。”
江遇打断他:“不知,不想学,不听。”
之前就说过,他不喜欢等待,不喜欢等人,同样也不喜欢等鱼上钩,而且这河里的鱼大概是被钓的次数太多了,一个个都机灵得很,光是看见浮漂动,就是没鱼。
“弟弟。”林见汐开口,江遇心都提了起来,但他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变化:“怎么了?”
江遇觉得他最近被拉着看斗剧看得走火入魔了。
林见汐顿了顿,笑了:“怎么回事啊你,我话还没说完呢。”
淡淡的,甜甜的,曾经陪伴他度过许多惊醒的夜晚。
江遇神色一言难尽:“……哥哥,好冷。”
这条河就是真正的河了,水面宽阔,水草繁多,一眼看不见底,河水平静地往前动。
江遇瞥他一眼:“你每次问我‘你知为什么’的时候,我就知准没好事。”
江遇:“……为什么你语气听起来很可惜的样子?”
远方的夕阳沉沉压在地平线上,天空红得像是有火在烧,陆陆续续有人忙完农活,各自回家。
“好,”林见汐满意了:“你知为什么你钓不上来鱼吗?”
不过没关系,鱼不给他钓,他还有弟弟可以逗。
“因为鱼变僵了,自然就上不了你的钩了。”
因为你就在我边,好说还好动。
不过他还是合地回:“……遵命。”
有他在,就是钓到猴年月,也不会有蠢鱼上钩,到了傍晚,江遇放弃挣扎,仔细地收起工,和林见汐一起回家吃饭。
“那怎么办呀,”林见汐靠在他后,抱住他:“来,哥哥给你。”
距离太近了,再怎么小心,他还是可以清晰地闻到林见汐上的橘子香气。
他一动不敢动,呼放得一轻再轻,唯恐心脏会压抑不住地出来,把自己珍藏的心事昭告天下。
“其实也还好。”林见汐放开他,可惜得理直气壮,没有半分被发现的不好意思:“你不懂我们当家长的心。”
“我发现,你好像真的长大了唉。”林见汐不无叹息地说:“小时候的你多好啊,乎乎的。”
再尊敬,河也不会主动扔鱼给他吃。
江遇这回是真的僵了。
这气息从初见到现在,似乎一直没有变过。
“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林见汐走在前面,忽然唱
“弟弟,你知为什么……”
要是被哥哥听到他激烈动的心声,那他会知他喜欢他吗?
据说这条河通往长江,刚听到这个传说时,林见汐还对这条看起来其貌不扬的河肃然起敬了一会儿,不过后来想想,祖国大地通往长江的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对一条河这么尊敬好像也没有什么必要。
村庄大多是些老爷爷老固守在这里,鲜少有年轻人在,就连放假回来玩的孩子都没几个,安静得像是一片被遗忘的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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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那条小溪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挖成了一深深的沟渠,林见汐索然无味地在附近转了一圈,从爷爷家里翻出鱼竿,拉上江遇去另一条河边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