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奇怪，老尼克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上神就在这个宇宙间，在山林的小路中，在你们的屋上……他能听到你们的声音，能感知你们的行为……他贴近着你们，但是你们却忽视他太久了。”

有人出言指责：“照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活该受折磨咯!”

虽然福克斯的宣讲引起了许多人的注目，但大家只是当她在故作玄虚，直到她拿着一张符咒走到了刚被擒住的老尼克边。

福克斯走到他前，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老尼克见了福克斯便直扑上去，警官加大拽套索的力度。

老尼克万分顺从地跪下，趴在她的脚旁，福克斯抚摸老尼克的，如同驯化一只动物。

她的上神不是上帝，没有人说得清楚她的上神是谁，但有人在她家看到过一幅画，摆在她家的正中央，画上刻着一只怪物，生着章鱼，却有人的，背上还有一双闪电似的翅膀。

人在面临巨大的灾难时，会走入迷信的歧路，人们在见了这奇异的一幕以后，开始相信福克斯口中的“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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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尼克还在闹腾，四个警官拉扯他脖子上的套索才勉强能遏制住他的暴动。

福克斯一向神神叨叨，不务实事，起初大家只是将她的话当成一派胡言。

这个老年女人的名字叫福克斯，住在小镇西边桥下，听说年轻时四游，如今开一个卖玩意儿的小铺，信誉却不是很好，“看在上神的面子上”是她最常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她常收了一张大于商品价格的纸钞后，不给客人找零，而是说：“看在上神的面子上，找零的钱就当心意，贡献给上神。”

福克斯没有半分离开的意愿，这个年老的小个子妇人已经如同一失了水的黄瓜，但在此刻比任何男子汉都要勇猛，她将符咒展开，立在老尼克面前。

上神要教育什么呢？

福克斯材极瘦，背佝偻着，但是她布时的声音却洪亮，像是有一力量注入到她内：“看在上神的面子上，如果说灾难降临到了我们同胞的上，那是我们必须要承受的。”

“跪下!”福克斯说。

在福克斯口中，那五个牙齿变尖、眼睛冒绿光的人就是上神的受命者，上神使他们变成这样以示对人类的警告。

“没错，当人们违背了上神的意愿，上神就会降临灾难……”福克斯转动水晶球，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庄严肃穆，“不过，人是上神最满意的杰作，上神仁慈，他不愿意让灾难降临在全的人上，所以他选派了几位受命人，传达他的指令。”

山得太晚，错过了镇中心的集会，他如果再早回来一个小时，就可以看到一个披灰麻长袍的老年女人，举着水晶球对小镇居民们布的场景。

一向贪图小便宜的福克斯这次免费将能制服老尼克的符咒赠与小镇上的居民，她说：“只要相信上神的存在，谨遵上神的教诲，上神便不会施难于你。”

“快离开这里。”警官对福克斯说。

福克斯一干枯的灰白色长发飘在风中，她张开双手：“我希望你们明白，上神善待人类，这场灾难是他给你们的教育。”

她站在泉下，将镇民聚拢在她边：“我的同胞们，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