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满在他掌心蹭蹭：“想喝水。”

“怎么没有？”

他本来就没打算告诉任何人，谁知小张是个叛徒。

宋初满抬看他，嘴角往下压：“是啊。”

“真的？”陆昭近期郁结的心情有所好转，“他也不知你吃了这个？”

“那在我之前，还有没有给别人打过？”陆昭醋意又升起来，非要知自己在宋初满心里的地位。

宋初满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点：“可以。”

陆昭笑容淡下去，周的低气压开始往外冒。

他忽略了后面的“宝贝”两个字，在他记忆里叫他安安的只有两个人，母亲和哥哥。

陆昭没发现他的异样，以为是叫他宝贝的原因，不悦：“我不能这样叫吗？”

宋初满现在脑子转不过弯，没能明白他生气的点，抿了抿：“我没有人。”

宋初满小时候说自己叫“安安”，那也算是他们两人之间特别的称呼，但时间太久远，也不够亲密。

扭曲的满足感一言难尽，陆昭住宋初满的下巴抬起来，想看他脸上的表情。

宋初满拍开他的手：“不用你。”

他说不出来，陆昭换了个问题：“所以，他也不知我在你这里，不知我正抱着你，对不对？”

宋初满老老实实答：“没有。”

陆昭淡声：“不行。”

他说着情绪低落下去：“没有人想我。”

他大概又忆起了往事，陆昭火气顿消，哄：“我不是就在你面前？”

宋初满当即呆滞：“你叫我什么？”

宋初满想了一会儿：“二三十分钟吧。”

“不用我？”他眸子微眯，“那你想让谁？”

他平日的冷漠表情消失了大半，又又不听话的模样让陆昭无比心，对着宋初满的侧脸掐了一下：“你还委屈上了？”

他现在的状态像喝了酒一样，陆昭看向他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吃完多久之后给我打的电话？”

杯子里的水已经冷了，陆昭让他在沙发上坐好，起去重新倒。

宋初满没想起他口中的“他”到底是谁，面茫然。

冰水来刺激一下大脑和神经，说不定能清醒一点。

宋初满闻言再次抬，仔细盯着陆昭，仿佛要将他这个人牢牢记住。

陆昭松了手，又想起那句“满崽”。

以前曹琦云故意要把他养成孤僻自闭的格，在家当他是个透明人，佣人们也不许和他说话。

他说着又觉得自己幼稚，一个称呼也要在意这么久。

但这幻觉的长相，好像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陆昭满意地了他的侧脸：“乖。”

“偷偷买毒菌子，还想喝冰水？”他不明白宋初满为什么要这么，“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准备一个人在家吃了就算了？”

仗着宋初满中了毒思维不够灵，陆昭在他耳边：“安安宝贝，以后这样叫你好不好？”

伴随着他童年的几乎只有孤独，长大以后也无法完全走出影响。

他理智尚存，知“男朋友”这事还没解决，不敢在陆昭面前说漏嘴。

宋初满明白过来，偏：“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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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他吃下的菌子果真起了效，他见到了想要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