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一杭倒没想太多。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宋初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阵晕目眩徒然来袭。

这和宋初满预想的可不一样，他关了电视，瞪大双眼看向四周。

菌子只有寥寥几片，他用筷子撕下一点点放进口中。

宋初满仰靠在沙发椅背，慢慢往下，糊糊应着：“嗯……”

那盘菌子他以为本没用，或者是他弄得太熟了失了毒，结果真的让他中了毒。

陆昭问他，他又不愿意说。

冬至当天，宋初满一大早起来。

吃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味和感觉，他索全吃了，去把餐洗掉。

最近天气越来越差，宋初满面纠结：“晚上……太冷了。”

“辞职了也能陪你去，”陆昭说：“我可以在外面等着你出来。”

“好，”陆昭叮嘱：“不要危险的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能来陪着你。”

小张帮他买菌子的时候，说过这是毒最温和的一种，不能生吃，也不能的太熟，不然毒会消失。

宋初满极少出门玩，有些心动，但冬至……

最近宋初满瞒着他的，只有那袋菌子了，陆昭心下有了猜测。

“晚上要不要出来走走？”陆昭和他聊了几句，问：“我想见你。”

陆昭不在意，又问：“那冬至呢？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我们白天去。”

他支支吾吾：“冬至不行……我有点事。”

医院下午来电，想提前安排宋初满和新医生见面的时间。

通话记录第一个就是陆昭，宋初满打过去，陆昭几乎秒接：“初满？

[安]：医院说我以后的治疗费用全免。

[过年不约]：这还差不多！勉强可以原谅他们。

陆昭没再问过分没分手的问题，只当那个人不存在。

宋初满安静了一会儿，小声应下：“嗯。”

正在播放的电视画面变得无比扭曲，宋初满吓了一。

他这时候才感到害怕，摸索到沙发上的手机。

心理医生怎么办？又要换？这不得叫那家医院承担点责任？

他不问，宋初满反倒不好意思主动提起。

“医院说你已经定了时间，”他询问宋初满，“到时候我来接你去医院？”

其实他有点疑惑，医院会这么，真的只是因为他连续换心理医生？

最近陆昭每天都给他打电话或是发消息，偶尔给他送一些自己的菜。

挂了电话没多久，陆昭打过来。

宋初满犹犹豫豫，最后定在冬至之后的那个周末。

“什么事？”

菌子被陆昭扣下了一分，他肯定知是用来什么的。

可给他打电话的人半点不提陆昭，他问了一句，对方也直接把话题绕过。

宋初满直接上锅蒸，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关火端出来。

医院负责和他联系的人迟疑着，小心翼翼：“会不会太晚了？您放心，我们冬至不放假的，您随时都可以来。”

不好吃，他忘了加盐。

他消息这么灵通，宋初满很惊讶，况且时间还早：“你不是辞职了吗？”

“冬至我有事，”宋初满拒绝，“就这样吧。”

如果让陆昭过来陪着他，的确更安心……

他很坚持，医院的人就不多问了，说一定会为他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