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赵齐没走的时候，他还没察觉自己发病，虽然总是抗拒回答，但应该不算撒谎。

“我们今天聊一聊你的病情。”

已经被他发现，宋初满便不好再否认，想了想：“上次我们一起去灯会，我后来说，要给男朋友打电话……”

书房里有小茶几和两个单人沙发，他和陆昭面对面坐下，陆昭没有拿任何纸笔，仿佛只是随意的聊天。

赵齐特别指出，那张照片他本没看清楚，宋初满只在他面前晃了一眼。

就如同执迷不悟的人突然顿悟了。

“是骗你的，只是因为当时人太多了，我很烦，想一个人回家。”

宋初满又开始发麻。

“他知你在我这里？”

宋初满的表情说明了一切，陆昭轻声：“是什么？”

“聊一聊你的男朋友？”

“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应该还不长，他知不知你的病情？”

他经常这样拒绝回答问题，陆昭一般都惯着他，宋初满下意识觉得陆昭会同意，这回陆昭却说：“不可以。”

陆昭好像还是第一次对他这么强，宋初满拿人手短吃人嘴，着：“好吧。”

再加上这段时间陆昭的出现，和其他发生的事，大多数时间里，他知自己在真实的世界。

陆昭着绵绵的肉垫：“这两天有和男朋友打过电话吗？”

“好，”陆昭又问起另一件事，“赵医生还说，你曾经给他看过男朋友的照片？”

但就是不想让他知，自己因为孤独，竟然幻想出一个男朋友。

宋初满猜不透陆昭到底是不是喜欢自己，也不敢深想，他也猜不透自己对陆昭又是什么感觉。

“……”

至于为什么不想聊这个……他不想让陆昭知。

宋初满愣了一下，接过纸杯。

经过上次和童一杭的聊天，他开始有意地不去想，不主动联系“男朋友”。

宋初满答：“……有。”

“你不是说，不能白吃白住？”陆昭半点不松口，“这就是我需要的酬劳。”

宋初满摇：“没有了。”

“在这事上，你对赵医生和我，有没有撒过慌？”

听起来好像他特别缺爱，特别……寂寞一样。

“嗯。”

房间里有纸杯和饮水机，他起倒水，加了一块喝咖啡用的小方糖。

他又补充：“没事，我不会怪你。”

而对陆昭，他有过不止一次。

宋初满记起这事，隐约尴尬：“嗯。”

陆昭嘴角往下压了一点：“不可以。”

猫在，他比以往的状态放松了许多。

宋初满犹豫了一下：“知。”

宋初满肉眼可见地开始紧张，陆昭安抚：“别怕，不谈以前的事。”

他甚至还抱走了绵绵：“态度不端正，不许猫。”

陆昭似乎信了，果真没说什么：“还有吗？”

宋初满当下拒绝：“可以换一个话题吗？”

“知。”

宋初满没料到他会这样，呆了呆：“那，我上就走……？”

宋初满点：“嗯，是。”

陆昭顿了顿：“初满，以前赵医生也问过你，有关你恋人的一些问题。”

他也不想聊这个。

他脑海中的男朋友，只是他在孤独状态下臆想出来陪伴自己的幻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