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满回神，应：“你回去吧，今天不营业。”

他说着伸手想去拍宋初满的肩膀，被他侧躲掉。

“咳……”曹远收回手，搭在膝盖上，“五百万。”

曹远还在说：“公司虽然一直是我们在，但也有你的一份，你什么时候想回去，宋家随时敞开大门！舅还能在公司给你安排个清闲的工作，可比在这小地方舒坦多了……”

店外“暂停营业”的牌子还在，宋初满如自一般，把店里的卫生里里外外全了一遍，直到累得在椅子上。

这样好像就能忘掉不愉快的事，宋初满恍惚了一阵，关门回家。

它以不正常的姿势歪着，看着宋初满并不害怕，又弱弱地叫了一声。

在他的促下，小邓只好先一步离开。

时间比平时早了很多，宋初满等了很久不见有猫过来，靠在墙边发呆。

他被眼前的血色晃了眼，发愣了一瞬，回神后赶紧轻手轻脚抱起牛猫，准备往医院送。

曹远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堆着笑起：“谢谢初满，以后也多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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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邓在里面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非常担心，想多问几句，宋初满却已经去拿钥匙准备锁门了。

他不想再看见这张令人作呕的脸，暂时妥协：“我需要时间准备。”

宋初满沉默了太久，曹远以为他不想给。

宋初满对公司经营没概念，猜测：“五十万？”

他开始不确定起来，低用一只手托住猫，另一只手发着抖探向它的鼻息

“……”

当初宋初满不要公司，也不要房子，宋老爷子于是将宋家三分之二的可动资金都给他，遗嘱生效后立即划到他名下的账。

小邓从杂物间出来，小心翼翼喊了一声：“老板？”

宋初满不想把钱给曹远，他盘算着这两天就找机会悄悄离开，再也不让人找到。

只是他还舍不得小区里的几只猫，等他走后，它们不知会不会有人喂。

宋初满蹲下来摸摸它的，扒开周围的杂草，在牛猫后上发现一条深深的伤口，看不出来是怎么弄的，周围的发染血，草丛里也沾了一些。

宋初满顿时明白了，这是来找他要钱的。

宋初满循声过去，在草丛中发现一只趴在地上的猫，色黑白相间。

还有绵绵，他才刚刚和它熟悉起来。

“初满啊……”曹远慢慢收起笑容，话里带着威胁，“舅这次确实没办法，需要你多帮帮忙，都是一家人，你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吧？”

曹远尴尬地收回手，留下一句“我过几天再来”，带着人走了。

等到了新的地方，又要重新接新的心理医生，可能不会比陆昭更好。

还没走出几步，宋初满停住。

他中午没胃口，带着猫粮去楼下喂猫。

不怎么用，五百万总是有的吧？

曹远暗识趣，伸手比了个数。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传来虚弱的猫叫声，听着不太正常。

他认出了它，是前段时间一直没有出现的牛猫。

一家人？宋初满有点反胃。

他谅宋初满不敢反抗，况且他人已经被找到，想再躲开没那么容易。

宋初满觉得好笑，他不想深究曹远口中所说的真实：“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