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安静,仿佛整栋楼只有他一个人,明明大门和窗都敞开着,外面的阳光正好,宋初满却感觉不到一丝意。
这不是浅显地询问喜好,而是让他把长久以来的脆弱与惶恐,全都暴出来。
医院的洗手间在白天也开着灯,的光线照下来,陆昭眼底晦暗不明。
他没说自己去了哪,宋初满也不感兴趣,“嗯”了一声,向书桌走去。
他回看了一眼桌上写到一半的试卷,抬脚跟上去。
宋初满微愣,松了口气,他点:“好。”
“当然,”陆昭比宋初满高一截,低着的时候愈发温柔,“但我希望,你以后再遇到不想的事,能说出来,告诉我。”
听完语音,宋初满面色如常,出来又洗了一次手,回到办公室。
记录还停留在他发送的消息上,童一杭估计有事或是在休息,一直没有回复。
下一秒他又紧张起来,除去他在洗手间浪费的时间,离这次会面结束还有大概一个小时。
他打开门,陆昭却不在。
陆昭却:“你今天状态不太好,如果想离开,我不会阻止你。”
[安]:我到医院了。
空的、阴暗的窄小房间,冰冷厌恶的目光,幼猫染血的尸……无数回忆片段闪过,宋初满不过气,他拿出手机,翻到和童一杭的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里有一段语音,宋初满点击播放,把听筒放在耳边。
书桌上的试卷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宋初满正想趁机走掉时,门外响起脚步声。
陆昭推门进来,笑:“回来了?”
陆昭呼一滞,心口像被小猫的爪子轻轻拍了一下,有些。
宋初满正在和谁打电话,明明是他在说话,却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宋初满神色放松,坐在桶盖上乖巧答:“吃了。”
陆昭面歉意:“抱歉,这次是我考虑不周,剩下的不用写了。”
赵齐在关于宋初满的资料里写着,他格冷漠,不易接近。包括陆昭接到的他,也是如此。
他刻意压低了声线,依旧能听出其中的依赖与放松。
宋初满离开后,陆昭站在门边,目送他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虽然没有人,他还是进了尽的隔间,扣上门锁,点开自己的微信像。
他在门外悄悄站了一会儿,准备离开时,听到了新的动静。
陆昭会不会再要求他什么?
宋初满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真的?”
没想到这是只小刺猬,偶尔也会收起满的刺,出柔的肚。
宋初满现在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他本想再联系童一杭,看着通讯录眼神逐渐变得茫然。
或许因为这个,他才会想要逃避。
一杭还是赵齐,即使他们能够猜到。
的。
试卷还没写完,宋初满还没说出新的借口,陆昭快他一步上前,把几张卷子收了起来。
宋初满说:“我好想你啊。”
熟悉的声音响起:“晚上好,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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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扇门,里面的声音模糊不清,陆昭干脆直接进去,也进了隔间,途中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陆昭认定他只是找个借口离开,果然宋初满磨蹭了很久,什么也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