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昭看见徐婉宁就觉糟心的很,袖袍一挥不耐烦的:“你三叔不是还病着?就这么着吧,香案也摆了,赶紧将圣旨迎进去,这许多人堵在门口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等她出来了,原本眼观鼻鼻观心,自带公主府矜持气的下人们,刷的跪了下去:“才(婢)给长公主殿下请安!”
“父亲此话大谬,三叔当初坐牢是因为
吴显带,公主府的下人们人不少,整齐划一的来这么一下,差点唬的徐老夫人往后跌一跤。
有完没完了还!
因着声势不小,引得周围的官宦人家观望和打探。
她可不想再被进来一个徐嬷嬷之的人,尽快补上这个缺最要紧,而大拂冬如今正合适。
“母亲,父亲的意思是,皇舅舅下的圣旨是笑话?”徐婉宁有些不解的去看康宁长公主。
徐府的下人们蠢蠢动的,恨不能将前的主子们挤到一边,冲上去恭贺县主得封爵位。
徐婉宁心下满意,牌面还算可以,至少徐府的主子、下人们这会儿都跟呆鹅似的。
吴显谢恩之后,带着长公主府的下人们离去自是不提。
再有,十几年过去,下人们的印象里长公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原本因府里老夫人几个主子的态度,对阖府都要来府门前跪拜的事还有些抱怨的下人们,看到人家长公主府的下人们一个个衣裳鲜亮态度轩昂的,不自觉绷紧了神经。
反正也一样是要当人家儿媳,上孝公婆下顾夫君,请安、家桩桩件件的事和别家的媳妇儿没什么不同。
是了,康宁长公主府的规模论起来,是京城众公主之首呢。
她挽着公主娘的手,等康宁长公主叫起了,扬声:“难得你们有这一份心,该赏,每个人多发三个月月例,至于吴叔,我记得你媳妇以前是我娘亲的大丫鬟,很能干的人,如今静心院正缺人,让她个事娘子可使得?”
原来,有些事似乎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这是徐婉宁早计划好的事,徐嬷嬷在天牢自尽,徐老夫人控制静心院的臂膀就断了。
于是,
几句吉祥话就能赏三个月的月例,天上掉银锭子的事!
这圣旨里着的可是兄长和母亲对爱女的期许,康宁长公主再对丈夫有情谊,此事也冷了脸:“夫君慎言。”
徐婉宁将众人的反应收在眼底,意料之中的事,情绪倒没什么太大的波动。
为了以最好的一面迎接得了爵位的爱女回府,康宁长公主重新梳妆打扮了一回,来的便比其他人慢了片刻。
长公主府自从任命了吴显长使,一切规矩统又重新整治了起来,按礼说是不会喧喧闹闹来恭贺主子,太闹腾了便显的没规矩。
可今日打眼一看,比自己强的多的下人们,那样恭顺崇敬的参见康宁长公主,徐府不论是主子还是才,都被狠狠的洗了洗脑子。
,但......”周海眼瞧自家老爷黑了脸,乖觉的不往下说了。
她这才将装着圣旨的匣子从车中捧出来,却不进府,只看着徐言昭:“父亲,好像还缺了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言昭可不敢对陛下不敬,一脑门子官司:“三弟确实不方便,总不能将人抬了来!”
但徐婉宁私底下吩咐了,那便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