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徐婉宁在康宁长公主灼灼盯视下,着鼻子将一碗黑乎乎的苦药喝了,皱着脸半天没缓过来。
她抚着女儿发丝,低声安:“我的儿,她越是使子便越显出你的好,再忍一忍,可是伤到哪里了?”
☆、愉悦
姨娘说了,水滴石穿。
嫡女和庶女一手边一个,一顿早饭用的倒很是安稳。
总有一日,就像爹爹厌了康宁长公主却对姨娘愈发贴一般,她会让嫡母明白,女儿还是听话讨喜的好。
康宁长公主不喜徐婉宁动不动发怒,太医告诉徐婉宁要开阔心方能长久,她偏偏不要徐婉宁好过。
徐婉萝都准备好了在徐婉宁讥笑乃至发怒时,该如何被惊倒在地而不知于摔的太疼,却不想徐婉宁平静至此。
林姨娘正在替书院读书的小儿子裁剪贴衣服,不想女儿竟哭着跑进来。
林姨娘没办法对女儿细细剖析,徐言昭面子大过天的人,肯为女儿说项一次已经了不得。
徐婉萝心苦死才好呢,面上却带一份忐忑与期待并存的笑意:“大姐姐,爹爹说我最近女工有长进,我多绣了只荷包,你瞧瞧喜欢不喜欢。”
徐婉宁拎着荷包的系带晃了晃,偏看向徐婉萝:“三妹妹,你紧张什么,还是舍不得……”
徐婉萝巧笑倩兮,后的柳叶将放在小几上的木匣子递过来,然后小心的站远了些。
徐婉宁抚着荷包上的红梅:“一年有四季,春有百花争艳,夏日荷花最妙,秋时菊有风骨,三妹妹若是不嫌弃,可否将其它季节的花都凑齐,春天就暂定桃花吧,如何?”
徐婉萝再度升起希望。
再多,
徐婉萝一口气憋在口,让她给徐婉宁再几个荷包,累倒是不累,只是心中总是憋屈。
她听女儿说“长公主”的时候,不舒服的沉了沉眉眼,旋即又温柔起来:“怪姨娘当初舍不下你,年岁长了才知筹谋着让你记在嫡母名下,你爹爹在康宁长公主面前提此事也只能说一回,否则岂不是要坏事,你多多屈就些,等日后有一门绝佳的亲事,如今的苦都值得。”
徐婉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半天才将静心院发生的事时候清楚。
匣子里放着一只素白的荷包,上面绣着一簇极有神韵的红梅。
大姑娘最讨厌女工,也最恨大老爷夸自家姑娘的好,如今两样都占齐了,怕不是要将桌子都掀了呢。
徐婉宁将梅花荷包往桌上一撂,佯装失望:“亏得我还以为三妹妹真心与我和好,却原来心竟不诚。”
她哽咽:“姨娘,爹爹什么都听你的,你去求爹爹让长公主直接收女儿不就成了,我才不要再受徐婉宁的气!”
论长相林姨娘不如康宁长公主,但却别有一份轻柔似水的风情。
她又不是府里的绣娘……
她迅速回神,勉强笑:“婉萝有些担心……担心大姐姐不喜欢。”
康宁长公主在边上看着,徐婉萝不想她坏了对自己的好印象,只得着答应了下来。
徐婉宁拿在手中细赏,以她一个外行人的眼光看,这只荷包当真的致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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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萝眼看徐婉宁着荷包,呼都禁不住屏住了。
徐婉宁倏然一笑:“多些三妹妹了,我很喜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