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的尺寸和她的差不多,鞋的主人想必和她一样是不缠足的。
秦耀最受不了宝贝妹妹这般小意撒,梗着脖子:“一起进去。”
好想骂人。
然而,京中贵女大多自小便勒出一双三岁金莲,并以此为美。像她这种祖母早逝、母亲不舍、父亲不的少之又少。
重生之后的这些天,秦莞恨不得把前一世的经历当作一场梦,直到今天,和魏如安的重遇无情地提醒她,有些人、有些事避无可避。
梁桢却不乐意了,“我梁某想何事,还不需要如此上赶着。”
他的视线和秦耀的在半空中相撞,仿佛亮起噼哩啪啦的小火花。
既然害她,便意味着自己挡了对方的路,也就是说,这个人的目标不是给魏如安妾,而是想堂堂正正嫁给他,正室夫人。
秦莞连忙点点,笑盈盈地看向梁桢,“郎君,请――”
明月捧着一束芍药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第6章谁杀了她(修)
她懊恼地捶了下床榻,一心想要报仇,却连仇人是谁都不知,这种感觉……
秦莞抱歉地冲他笑笑,转而着秦耀的衣袖小声求:“哥,这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么大的恩情,不过是问几句话,你就应了吧?”
秦莞也没了消遣的兴致,随便点了两样菜吃完便回家了。
有胆子谋害勋贵之女,且算准了她去相国寺的日子,还能进入侯爵之家专用的偏殿,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说明那个人并非寻常女子。
秦莞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思量――魏如安的那个姘是谁?
今日去敬香,不到卯时便起了,中途又受了惊吓,还在庙里哭了一通,秦莞早就疲惫不堪,回到一方居换了衣裳洗了脸便在榻上睡起了午觉。
秦莞简直惊呆了――这年,男人都这么难伺候吗?
个方便?”
恍惚间,她梦到了死前的场景,婆子怎样划花她的脸、怎样颠倒黑白,魏如安怎样虚伪懦弱、怎样无情无义,秦莞一时又气又恨,大骂着醒了过来。
这顿“谢恩宴”到底没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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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秦莞在意的是,对方一直躲在幢幡之后,廖廖数语也是变了声说的,这说明那人很有可能是她见过,甚至熟识的。
梁家那边有人来报,家中似是出了急事,梁桢连作别的话都来不及说就匆匆走了。因为这个,秦耀对他更无好感。
秦莞摇摇,这也不能全然数,毕竟嗓音都能作伪,鞋袜装乃至形容貌亦可。
秦莞白了她一眼,“这些年了,哪天歇午觉让你们伺候了?叽叽喳喳说小话,没来的吵
梁桢原来就不是好脾的,三番两次被针对,顿时拉下脸。
“不行。”不待秦莞答话,秦耀便断然拒绝。
她把认识的那些闺中女孩细细地捋了一圈,为数不多的几个“大脚姑娘”,哪一个都不像会跟魏如安私通的。
她抿着嘴笑笑,打趣:“瞧姑娘这脸色,莫不是嫌弃婢们没在跟前伺候?”
若是寻常外室,想必出不高,一轿子抬进门便好,没必要谋害主母――更何况,她和魏如安亲都没成,她连“主母”都算不上。
秦莞想起了临死前看到的那双绣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