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姑娘因何落水?可与三郎君有关?还是二姑娘?如实来!”威严的气势,惊得众人噤若寒蝉。
如果这是一场梦,她祈盼永远不醒。
说着,便屈膝跪到了地上。
不过,秦耀的生母走得早,当时定远侯尚在辽东,房内连个妾室都没有,秦莞的母亲韩琼便把秦耀接到边抚养,直到秦耀入了辽东大营。
他自小拉弓舞剑,手指,秦莞的面颊如剥了壳的鸡般柔,被他稍稍一碰就刺刺的痛。
喜嬷嬷亲自去送。
“郎君罚我们罢!”四个大丫鬟急急跪下,外间的二等丫鬟也跪了一片。
丫鬟们见她脸色不好,好生服侍着她安歇。
秦莞闭了闭眼,努力扯出一抹笑。
“自己贪杯,还有脸哭?”秦耀虎着脸敲了敲她的脑门。
这日清晨,一方居的小丫鬟像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地打开格扇窗。
四个大丫鬟干眼泪,陪着秦莞说话。
“大郎君可真疼姑娘,一听您落了水当即骑着快从营里赶回来,衣裳都没换就来了一方居!”
秦耀缓了脸色,扯了条帕子给她泪。
相伴长大的妹妹让他真正放在心上。此时见她哭成泪人,心疼之余不免愠怒。
她的伯父定远侯也来过,还从太医署请来一位大夫。大夫说秦莞只是神不济,多睡睡反倒利于恢复,家里人这才放下心。
时间匆匆过了十余日。
***
忆起往事,秦莞心内剧痛难言。
秦耀以为她累了,手手地把她进被子里,嘱咐了些“好生养着不许再胡闹”、“受了委屈告诉哥哥”之类的话,方才着那张面脸走了。
久违的亲昵,叫秦莞再次了眼眶,“我还病着呢,哥哥就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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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萱闭上眼,默默祈祷:母亲保佑,就让她陷入这梦里永远不醒吧!
在秦莞心目中,母亲和长兄就是她最亲的人。
连日来,秦莞睡着的时候多,醒来的时候少,整日里乱糟糟地着梦,偶尔醒来亦是脑昏沉,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喜嬷嬷上前提着小心:“回大郎君的话,姑娘是自个儿饮了酒不小心跌到了湖里,当时并无其余郎君或姑娘在场――都怪老看护不周,请郎君责罚。”
喜嬷嬷是秦莞母亲的陪嫁嬷嬷,自秦莞幼时便悉心照料,最忠心不过,尤其是秦莞的生母韩琼去世后,喜嬷嬷更是把她当成了眼珠子,寸步不敢离。
碧绿的芭蕉叶被风动,轻轻地拍打着朱红的槛窗,清清淡淡的花香,唧唧喳喳的鸟叫,的晨光,一切都无比真实。
尽匪夷所思,秦
若是从前秦莞早不干了,此时她却贪恋这丝微不足的痛感。
其间不断有人来看她,秦莞隐隐地有些意识,却睁不开眼。
“别罚她们,是我自己作的。”秦莞哽咽着替她们辩解。
她说的话秦耀自是信的。
熹微的晨光透过轻薄的纱帐,床上美的少女缓缓地睁开了眼。
然而,在她十八岁那年一场变让长兄被乱箭死,大伯父拖着半截残臂于灵堂之上咳血昏厥,秦家险些乱了套。
秦耀并不是秦莞的亲兄长,而是她的大伯父定远侯的独子,从血缘上说两个人只是堂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