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看到顾子午进门，不耐烦地一把推开叽叽歪歪的经纪人，起用找碴儿的语气破口而出顾子午的全名。但跟着就卡壳了、底气不足了――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半途接他回来的原因。但她不肯轻易服，半晌，重重也悻悻地：“以后去哪里手机都要带在上。”

顾子午转望向窗外，半晌，：“不能。”

微博上有个话题：你在什么情况下会瑟瑟发抖。其下第一条评论点赞超过十万：当我妈叫我全名的时候。柳笙只要一火大就会叫顾子午的全名，且由于常练台词，声音自丹田起，十分响亮。但顾子午向来不怵。柳笙只比他大十七八岁，更多的时候，她像是一个虚荣跋扈不讲理的夜叉姐姐。

――顾初墨的剧组转去了肃省，他没这么早赶回来。

顾子午向后靠去，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

顾初墨之前经营的人设实在太好了――一早是姣姣君子的人设，年纪大一些以后，就自然而然成了儒雅大叔的人设――所以这样的新闻爆出来，给他形象带来的打击几乎是毁灭的。

曲淑媛刚到学校的时候，没有联系上顾子午。柳笙立刻脑补了一堆情节，比如爆料人在爆料之前就劫走了顾子午什么的，给自己惊出了一冷汗。所幸最后顾子午回电，表示刚刚是去了老师的办公室，没有带手机。

曲淑媛紧盯着路前方形形色色路人，不敢再去看后视镜，她有些犹豫地轻声：“小午，这件事情，一是你，一是你爸爸，她在中间其实真的难的。她如果偏向你，你爸爸的麻烦就大了，因为她生你的时候是真的未成年......你能不能谅她？”

至于柳笙，由于早前跟导演张淮的糊涂账，也由于她肆意张扬的格，大家本来就对她没什么期待，所以她未成年生子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只有“我就知她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样的感慨。

“你妈妈说她不知，”曲淑媛慢吞吞，继而微不可察地皱眉，极快地望一眼后视镜里表情平静的顾子午，“但我觉得她知。虽然网络上没有任何你的信息，但她还是坚持一定要我来接你，其他人――她自己的人和你爸爸的人――都不行，所以我是中断了手术来的。”

顾子午是在回家的车上看到这些信息的。柳笙的动作很快，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曲淑媛去接顾子午――她怕自己惯用的司机或助理给人跟踪――虽然爆料人并没有公布顾子午的任何信息。

顾子午目光掠过客厅里焦烂额的七八个人，慢慢点，然后拎着书包上楼去了。

客厅里坐了二十来个人，有跟着顾初墨的，也有跟着柳笙的，有西装革履的，也有风尘仆仆的。虽然两人同属一家公司，但到底个的利益不同，所以两拨人你来我往的，争得十分激烈。

顾初墨在临近傍晚时分赶回了家里，彼时，由于两方都保持沉默，网上已经是一面倒的嘲讽声了。

“媛媛姨，是谁爆的料？”顾子午刷完前三条热门话题，突然问。

“柳笙姐，你不用担心那份亲子鉴定，它没有法律效力的。你可以去问问你们自己团队的律师来证明我没有撒谎。你一定不能承认，特别是年龄的事儿，否则我哥的麻烦就大了，真的，只要你不承认，我们就有办法扭转现在的局

痪了微博的服务。